黑牙死了,趙文麗終於晚上能睡個好覺了。現在趙文麗也是一個讓我頭疼的問題,她住在我家裏也沒有什麼,我一直對她相敬如賓。但是她自己——唉,女人嘛總是喜歡想入非非,我一句無心的話都能令她不開心好久,搞得我現在真的有一點怕回家了。
黑牙事件之後,沒過一個禮拜,有一天我正在西藥房派藥,院長突然叫我去他辦公室一趟,我進了辦公室,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院長對麵的一個警官。我心裏犯了嘀咕,怎麼警察找到我們醫院來了?
一番寒暄後,我得知來的警官是清湖片區的一個一級警司唐天啟,和院長一起閑談幾句後,他就提出來要和我單獨談談。
我和加百列最怕的就是遇到警察,因為有很多事情和警察說不清楚,我總不能說我之所以知道壞人犯案是因為我看得到他們的靈魂吧?
“吳先生,我這一次來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唐警司說。
“好的,您問吧,我知道的我都會回答的。”我說。
“這樣就最好了,我就直接問了。”他說,“3個月前,就是你們醫院的同事趙文麗出事的那一天晚上,你是不是去過現場?”
“沒有。”我說。
“好,那麼上個星期我們在金銘雅苑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到過現場?”他又問。
“沒有。”我說。
“那能把你的雙手手臂露出來給我看看嗎?”他問。
我卷起袖子,把兩個手臂給他看,他端起我的手臂左看右看看得很仔細,我手臂上什麼都沒有。他點燃了一根煙,半天不說話。我也站在他身邊,不說話。
半支煙抽完了,他說:“嫌疑人說在趙文麗出事那一天晚上,有一個人衝進來和他們打鬥,這個人力氣很大,把綽號為“阿四”,也就是有紋身的那個男人舉過頭頂扔在了地上。他們還說綽號為“竹竿”的那個人想要打他,怎麼知道被他一隻手按住頭頂就不能動了。主犯宋明,也就是牙齒很黑的那個人說當時自己用刀往他身上捅,都捅不動,好像捅在了牆上一樣。這件事過後,他們以為遇到鬼了,但是第二次“阿四”和宋明在金銘雅苑犯事的時候又遇到了這個人,當時宋明記得用刀紮傷了這個人的左手手臂,我們當時根據地上的血跡跟蹤到一個位置後,血跡就不見了。我們懷疑當時此人是上了車,因為那個角度沒有監控攝像頭,所以我們沒有辦法查到這輛車的車牌號,沒有辦法鎖定當時那個見義勇為的人。但據宋明交待,這個人似乎是認識趙文麗的,趙文麗當時處於昏迷狀態,什麼都沒有看到。而這個人,我們局裏一致認定是你。”
“不是我,我沒有做過。”我堅決地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