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ter,這到底——”
Saber脫口而出的質問,被突如其來的連續射擊所終止。她不得不轉而將手中的聖劍揮出了無法讓人看清的動作。
子彈在虛空中迸發出火花,向四麵八方彈開消失了。
偏偏是這個時候,被敵人的強援所阻止了嗎——
切嗣再次舉槍企圖射殺這個昏迷的Master,可是從不遠處傳來的冰冷殺氣,宛若將森冷槍口頂在脖頸的危險預感,讓他放棄了追殺的舉動。
本來,切嗣單槍匹馬解決了對方的兩名人員,以為Saber就算無法戰勝那個少女,即便是拖住了也是盡了Servant的職責。可是偏偏是這個時候,切嗣將要徹底解決這個妨礙聖杯戰爭進程的麻煩的時候,對方的強援及時趕到了。這實在是無法預料。
而命令Saber進攻的舉動,也是想讓對方無法準確判斷戰場的形勢。如果少女要想阻止Saber的話,槍械對他的鎖定應該也會放鬆,這樣一來切嗣也好及時脫離對方的攻擊範圍。可是那徹骨的殺意依然縈繞著切嗣的全身上下。對方根本沒有因此顧此失彼。
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了——
鈴仙用冰一樣的眼神注視著動搖的切嗣。雙手的兩支沙.漠之鷹分別指向Saber與切嗣。Saber並未對她毫無防備的鈴仙貿然出手。因為她可不敢確定衛宮切嗣是否會被對方先一步擊斃。
現在戰局似乎陷入了僵持。切嗣無疑是想將對方的Master趕盡殺絕,而Saber也確實可以穿越對方的火力封鎖擊殺那個Master。可是少女手上掌握著切嗣的性命,這樣一來就不得不慎重行事。
“——現在我的Servant將那個女孩擊殺是多麼容易,你應該明白吧?”
對切嗣來說,如果沒有見識過Saber與之戰鬥的一幕,應該很難看出眼前這個嬌弱得不像殺手的少女才是對方引以為傲的王牌。但是他知道對方的實力。既然是能夠打破最強職介Saber的高手,已經沒有懷疑的餘地了。
但是——不,正因為如此。切嗣才沒有輕舉妄動發動固有時禦製試圖逃離對方的槍口。倒不如說此時切嗣已經取得了優勢,以那個Master的傷勢就算在這裏存活下來,在接下來的聖杯戰爭中也不可能成為他奪得聖杯的阻礙。現在切嗣擔心的,對方會不會選擇和他同歸於盡。
“……我還有我的Servant不會殺死那個女孩的。與此相對的,你也得放棄擊殺我的舉動。我也好她也好,都不希望以這種形式終結。”
切嗣巧妙地利用了對方Master此時已經昏迷的一點,對眼前這個明顯冷靜得可怕的少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對於切嗣來說,在聖杯戰爭中他還有必須要完成的義務,所以怎麼脫離這個性命受製的狀況,是他唯一要考慮的要點。
“我和我的Servant可以退出這次教會討伐的聯盟,甚至在接下來的戰爭中不會對你們采取任何的攻擊舉動。”
當然——這個誓言隻適用於切嗣和Saber而已。對於其他的Master與Servant,隻要還想獲得聖杯,幫切嗣解決這個受到重創的Master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借刀殺人之策。
“如何——這個交易應該不難達成吧?”
雖然少女看起來是相當“老實”的家夥,但是切嗣可不認為她會有Saber那種愚蠢的騎士道精神,所以提出的這個建議,切嗣還是抱有些許不確定的恐慌。
不過現在看來,對方是答應了——切嗣看見少女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一時間也是舒了一口氣。
應該慶幸的是對方Master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不然對方決心同歸於盡的話,他的計策也不可能這麼順利地得以施行。
終於讓Saber保護著自己緩緩脫離戰鬥區域之後,切嗣這才放鬆了思緒。他看著自己的Servant,騎士少女依然是保持著那種肅穆嚴謹的模樣——說起來,自己能夠與這位原本隔閡深重的Servant合作,這倒也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
雖然在最後一刻,她還是反抗了自己的命令。
切嗣適當地發著愣,然後點燃了叼在嘴裏的香煙。
這樣一來,雖然徹底擊殺Master的目的沒有達到,但也勉強完成原本的任務,現在的聖杯戰爭兩名Master退出,一名失去戰鬥能力,進行於此也算告一段落。而在淘汰了三名Master之後,接下來的迎來的將會是更為激烈的戰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