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寧寧沒明白,這位說話說半截,不是陰影山的誰會怎麼著啊倒是?她抬頭看看凝宵,凝宵低著頭,滿是鱗片的臉上看不到表情,可那眼睛裏都是委屈。
馮寧寧明白了,她摸出個銀幣放那老板手裏,笑笑伸手挽住凝宵:“您還真明白,魯那男子這麼漂亮一般人可娶不到。”
老板看在那一枚銀幣的份兒上看了眼羞澀的忸怩著的凝宵:“可不是,魯那男子不就是出名的漂亮?”
馮寧寧琢磨琢磨,這裏的城守大人估計好不到哪兒去,不然怎麼能說錢多惹禍呢?凝宵說魯那人的果酒都是通過這位大人的商鋪出貨的,那這次自己還真得小心點兒,手裏這幾件東西大概也算奇貨,可千萬別變成惹禍啊。
她一邊琢磨著一邊往外走,一腳踏門檻上就是一個側歪,幸好還挽著凝宵就這麼歪他懷裏了?凝宵躲避不及也不能躲,他是侍衛呀,還得伸手扶她。
嗯?這是什麼味道?馮寧寧也不站直了,抬臉看著凝宵,扒上去抽抽鼻子:“凝宵,你身上什麼味道,很好聞啊,你用什麼香水了嗎?”
要不是鱗片擋著凝宵的臉一定是番茄色的了,哪裏有女人這麼光天化日的就挽著男子的?還扒著人家聞?可她是神仆,而他是神使挑來保護神仆的侍衛。他低著頭,半天才小聲兒說:“可能是我們吃的東西有好多是香的,我不知道什麼是香水,大人。”
馮寧寧再使勁聞聞:“你嚼的什麼東西?”
“大人,是涼葉,這個能讓牙齒一直好好的,您看。”
凝宵掏出幾片幹葉子遞給馮寧寧,她接過來聞聞,一股清涼的香氣,非常舒爽,放進嘴裏嚼嚼,滿口清香,恩,這個要做牙膏裏該多好。對了,得趕緊想辦法,自己的牙膏可不多了。
“這個能醒腦啊,這是樹上長的?結不結果實?能栽種嗎?”
“結果實的,非常好吃呢,果實也可以種的,是草不是樹。”
“哦,好極了,這個要多種點兒。”馮寧寧掏出張羊皮紙記錄,完了接著挽住凝宵,恩,好香,再近點兒。她貼過去,凝宵燒著了,後麵幾個魯那人也一起尷尬。
幾個寧諾侍衛皆詫異,她們的人去給魯那人授種的據說都是喝的迷瞪了才辦事兒,過後也隻有個大概印象,要清醒著誰願意親近魯那人呀,再說也沒人大街上就這麼捱捱蹭蹭的呀,魯那人都是男子不得不出頭露麵,可神仆這樣是不是表示她老人家需要……,得趕緊報告大首領,回去先給神使和神仆挑選些美人。
哎,也不對呀,這回分到的美人都給換囚徒了,好象還是神使大人的吩咐。不過也對,南方給的美人都是賤奴裏挑出來的,哪裏配得上神使和神仆兩位大人呢?可茨夏人也都是囚徒的後代,這個事兒鬧的,還真是難辦,而且目前好象隻能從寧諾本族裏挑選了,說不定還得從幾個長老甚至是大首領家裏挑呢。幾個人互相桶桶,一致看著蘇法,蘇法點點頭。
貴人酒店的翠花老板進了雅間,一看到馮寧寧拿出的鏡子兩眼立刻變成了金幣模樣,閃著賊光,馮寧寧嚇了一跳,暗自慶幸可意的事給她提了醒,忙擺上副天真神情:“怎麼樣,沒見過吧?我敢說全天下也隻有我奶奶一個人會做。”
“大小姐,這個是您家裏老夫人做的?”
“是啊,我奶奶折騰好幾年,去年才鼓搗出來的。”
“我們跟魯那人也做好多年生意了,據說魯那族沒有女人啊?”
“我們家不是魯那族人,我們也跟魯那人做生意,聽說他們跟貴寶號關係不錯,請他們給搭個橋。”
“哦,大小姐府上在哪兒啊?也陰影山嗎?”
“是啊。”
“這個東西是怎麼做的?”
“就是要整塊的水晶打磨了,然後鍍上……”馮寧寧猛然捂住嘴巴,驚恐地四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