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這才思及自己一時賣席心切,說錯了話,連忙賠罪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時心急,都忘了自己說什麼了。”
“姑娘,你別說了吧,詩詩她爹得了重病,正苦於沒錢醫治,你還這樣,這不是……”
“我……。”
“哼,我不要侍候你了,我要回家看我爹!”那個小詩詩的女孩說完,把飯菜放秦煙手裏一扔,轉身掩麵就跑。
“這……。。”天啊,這造什麼孽啊,自己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啊?她也隻是想回家啊,可是誰能幫她呢?
“梨兒你說的可否屬實?”
“回娘娘絕對屬實,那個女人的確是個賣草席的,而且剛剛還在向看守的侍衛和送飯的宮女推銷!”
“哈哈,真是這樣?”穿紅衣的太子妃,頓時嬌顏笑成一朵花,同時暗罵道,太子啊太子,你就算再怎麼想躲著本宮,也不至於找個這樣的女人來降低自己的身份吧?
梨兒巴結的上前,一臉肯定道;“回娘娘,千真萬確。方才奴婢還派人去打探了一下,雖然這個女人身份不明,但有不少人見過,她確實在賣草席。”
女子聽完,美眸一瞪,狠狠道;“好,我這就去問太子,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下,紅衣刺目的太子妃迅速朝東宮“賢文殿”使去。
……………………
很快,滿懷醋意的太子妃快步使向賢文殿,一把推開鏤空的紅木門。門畔雕刻著複雜而高雅的圖案,到處透著一種精致而婉約的氣質,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的三角桌,鋪著上好的錦緞,一套精致的茶具安靜的待著,一道屏風將房間跟為兩半,越過屏風是一道有一道的紗簾,一陣清風拂過,房內的紗簾輕輕地曳起,在風的撫摸下完美的起舞。
而這時,坐在檀木香案上的男子,猛的站了起來,一身青衫,將他襯托得飄逸出塵。
望著那抹窈窕的身影款款而至,他眉宇微蹙,眼中閃過一抹不耐道;“海棠,你來做什麼?”
被問的美人的步調微微擺動,漾出完美的弧度,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秋波蕩漾,翹挺的鼻子,帶著一抹委屈道;“臣妾還想問太子殿下想做什麼呢?太子殿下現在還問起臣妾來了。”
“你想說什麼直說吧!”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夜子淵有些反感道。
“哼,對人家這麼凶,那個賣草席的女人就可以這麼溫柔,你偏心!也不想想,誰才是你的正妻,誰才是讓你當上太……。”
“住口!”話未說完,夜子淵就冷喝一聲,對方當即嚇得止聲不語,蒼白的小臉驚恐的瞪著他,完全不知所措。
“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你……。你明明就把那個女人帶回來了嘛,要氣我也找個身份尊貴的,為什麼要找一個鄉野平民,還是一個賣草席的粗人?”越說越發委屈的太子妃,忍不住抽泣起來。女人嘛,皆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夜子淵驚歎對方這麼快就摸清了秦煙的身世,當即歎了口氣,俊眉一擰,失去了原有的溫潤,沉聲道;“既然知道就別惹事非,本太子跟她沒有一絲關係,你最好別起害她之心。”
“我……我哪有……”見太子這麼急切的跟那個女人撇清關係,那個叫海棠的太子妃瞬間安心不少。同時,又不苦的回頂一句。
這時的夜子淵淡凜她一眼,置無不理,便徑直抬腿離開。
“喂,太子,你要去哪?”身後,傳來她略顯哀怨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