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王朝的隕落,另一個王朝的崛起。
公元349年,大慶推翻了番禺長達300年的統治,建立了另一個長久的繁華。
故事的起源要從公元417年,大慶的第四個皇帝新元皇帝登基那天,我第一次來到了這個可怕的地方,盡管那是我還並不感到可怕。
該從何說起呢?那個時候,我還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電台主持人,已有23歲了,生活無非就是兩點一線,那時當真覺得無趣。現在想來,就算兩點一線,生活也未嚐不快樂。
我記得好像是元宵節的晚上,台裏組織了一個外景活動,一個叫綺雲山的地方,一個我永遠不會忘記的地方。那裏的綺雲湖,就是把我帶進無盡深淵的罪魁禍首。
它很漂亮,當月光照到上麵的時候,我真的被勾魂了,顫呼呼的向湖中走去,就像是聽不到同事們的呼叫聲,直到真的聽不到了。
我是被凍醒的,醒來時,月光和燈籠的光刺激著我的眼睛。我後來知道,那個晚上便是新元皇帝登基的晚上。但於我,沒有一絲歡慶,因為能感受到的,除了寒冷,便是饑餓。唯一能看出今天不同凡響的,就是滿城滿街的大紅燈籠。
我低頭瞅著自己,沒有了羽絨服,隻穿著乞丐般破爛的衣服,長筒靴也不見了,手套也沒有了。總之全身上下真真沒有一塊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但不知這幅皮囊......再看向這滿街古色古香的建築,不禁低頭冷笑,難道彩票砸中我的頭,我穿越了???
就算穿越,也不至於淪落成一個乞丐吧!又一陣寒風刮過,雞皮疙瘩起來。我有些哭笑不得。
在娛樂圈三年的摸爬滾打,這點困難又怎能難道我辛熙。拍打完身上的雪,我試著慢慢地站起來,果然腳已經僵硬了。咬緊牙關,扶著牆,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前方是什麼,黑暗中等著我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也無暇顧及,隻要有人,隻求有人......
手腳都已凍紅,快要泛紫了。這是我走完的第三個街道,好事不過三,我想,我放棄了。隻能拖著疲憊的身子,蜷縮在牆角。好吧,如果上天要我如此早的結束自己的生命,那就拿去吧。隻是讓我想不到的,我會是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悲慘。以前學那篇課文的時候,也隻是為小女孩不公而已,如今的親身遭遇,更讓心中有一份淒慘和無助,還有麵對死亡的恐懼。
很久以後,我常常在想,那時若真的死了多好。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煎熬,痛苦,也不會更加無助,更加淒慘,更加恐懼。遇見的這些人,都讓我變得不怕死亡。
我想,我是看見了天使。他將我溫柔的抱起,在天際中翱翔。這一刻,我令願自己是死著的。但我緊緊貼著他,抱著他,也鬆不開手。
之後,我便做了一個常長長的夢。夢裏有我,和一個俊美的男子,他身著紫衣,烏黑的長發飄逸,風儀萬千。那雙眼睛,閃動著琉璃般的光芒。我想看得更清楚,走近一步,他便不見了。如這裏的風,和飄散著的櫻花瓣,神秘,靈動。我的眼神不免黯淡下去。再一眨眼。又像處於一個幻境中,自己便處在雲裏。
未久,一位老者向我走來,他蓄著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裏,長著一頭蓬亂的灰白頭發。他笑盈盈的,又像慈愛般看著我:“古今癡情之人,今生你是來還債的。他是你的債主,也是你的愛人。你和四個人的愛恨揪扯,也算是一段佳話了。哈哈!”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又一笑:“你的宿命,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兒。”
剛想問他是誰,卻又像那人一般消失。還債?我到底是還誰的債。
醒來的時候,正睡在紫檀香木的床上,更有鎏金絲床帳。這香,好像是薰衣草。我更是確信不是在做夢,也沒死。主要是因為我餓極了。
想罷,“嘎吱”一聲傳入我的耳朵。一個乖巧的小姑娘端著水走了進來。他身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露珠百褶裙,有一股輕靈之氣,不盡溫柔可人。
她熟練地完成放水盆,將麵巾扭好,準備給我擦洗。見我睜著眼睛,眼中流露出一股驚異之意,隨後將麵巾遞給我:“姑娘什麼時候醒的?”我接過,對她微微一笑:“剛醒呢。這是哪兒?”
她接過我擦完的的麵巾放進盆裏:“綺雲山上。”正要離去:“我叫初晨,姑娘日後可以這麼叫我。我先去給姑娘拿點吃的來。想必一定餓壞了吧。”
我心想,她還真合我心意。果真是個伶俐的人兒:“謝謝了。”我莞爾一笑。
“嗯,姑娘好身休息。”隨後便傳來關門聲。
我便自言自語道:“我到底是身體穿,還是靈魂穿?”然後又自顧自的笑起來:“不過,找下鏡子就知道了嘛。”說罷,便要起身。
但很快我便撅起嘴來,這個是銅鏡!!根本不好照啊!不過仔細一看,我就發現,這幅臭皮囊的的確確是我的,不過卻是我的縮小版。怎麼看也隻是我十三十四的樣子,沒想到我變年輕了!還是有收獲嘛。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快要餓死了。啊!有茶!對,先喝茶充充饑,不過還是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