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大爺誰啊？”
“豬悟能。”
“我靠，元帥啊！”
豬一臉臭屁。凡人站起來低著頭滿地找東西。
“您啥東西掉了，我幫您找。”豬滿臉諂媚的表情。
凡人：“我看有沒有野狗拉下的粑粑。”
豬作暈倒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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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豬這麼一攪合，凡人差點把正事給忘了，踹了裝暈的豬一腳：“我還是先給你起個名字吧，要不豬來豬去的叫著也不方便。”
豬：“能得英明神武的主人賜名，實在是我們豬類天大的榮光，萬分的福氣哇！”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凡人本來想隨便給它起了齷齪點的名字來惡心下它，被豬這露骨的小馬屁一拍倒也不好意思隨便對付了，在熬死了二百四十九個腦細胞後，凡人一拍大腿：“就叫你豬頭吧！相當有代表性，豬頭、豬頭，豬類之頭，多威武啊！”又豬頭豬頭地念叨了幾遍，自我感覺越念越良好，不禁王婆賣瓜：“我他娘的真是太有才了。”
豬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主人真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哇，這名字起得、真是名副其實。”還有半句這回沒出溜出來：“和你才真喵妹的名副其實呐！”
第九章吃完肉就吃你
聽著係統“你為你的寵物命名成功”的提示，看著豬頭上飄起的“豬頭”ID，凡人很有成就感地揮揮手，向地域石方向一指：“夠夠。”
夠完了，看下時間顯示，遊戲時間是早上七點五十八分，現實時間也就是晚上的十九點五十八分，顯示累計在線時間一小時五十八分，凡人急急忙忙地登出遊戲。這貨今天光顧著等遊戲開服，還沒吃晚飯呢！
一整天都憋在屋裏，也該出去透透氣了。凡人沒打電話叫外賣，反正送外賣的“知味香”就在小區口，步行也就五六分鍾的事，順便出去溜達下。
凡人帶好門下了樓。
北方的八月正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節，天黑的也晚，八點了天還見著亮。往常的這個時候正是一天當中小區裏最熱鬧的時候，可今天有些例外。小區裏明顯比以往要清淨許多，路過小區花園見樓上老張頭正和另一個老頭下棋，凡人和打招呼的時候老張頭挺奇怪地問：“小李子今兒轉性了？不是說今天有個什麼人間道的虛擬遊戲開服嗎？”
凡人道：“這您也知道？”
另一個老頭挺逗：“地球人都知道，我家那小子和媳婦倆人都買了頭盔，怕做飯耽誤事都跑我這來吃現成了。”
老張頭不屑：“至於嗎，不就是個遊戲？”
另個老頭：“怎麼不至於，聽說帶著那頭盔就像睡覺，夢裏的東西都和真的一樣，明天等他們上班走了我也試試。”
凡人感歎著，看來還是低估了虛擬世界對人們的吸引力，凡人一直看重的是這款遊戲裏遊戲點數與現實幣直接掛鉤的關係，雖然網遊裏的虛擬物品和金幣很早就有專門的交易平台，通過平台可以實現虛擬物品和現實幣之間的轉換，但和《人間道》這種模式比起來，卻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很快就到了“知味香”，飯店裏也很清靜，隻有兩三桌散客，沒看到小糊塗仙，服務員也就剩一個忙著招呼那幾桌客人。看凡人進來，大堂經理兼老板娘吳娜忙迎了上來。
凡人笑著小聲道：“今天怎麼吳大經理親自接客了。”
吳娜就住在凡人對麵的樓上，兩人都上的同一個小學，凡人學前班的時候吳娜三年級，那時凡人剛從鄉下回來，小區的孩子欺生，吳娜沒少給他出過頭。四年前吳娜結了婚，婚後沒兩月老公就在一次車禍裏去了天國，吳娜從那以後就一門心思地撲到了這個飯店上，寡居至今。凡人家裏是獨子，對這個大他三歲的女人一直有種像姐的感覺。
吳娜狠狠別了他一眼，要不是店裏還有客人，她很不介意“教育”下這個說話從來就沒個正行的小弟。
“想吃什麼，吃完趕緊滾犢子。”
“你看著辦吧，來店裏我就懶的琢磨吃啥了。”
吳娜想了想，用對講機告訴廚房作了半斤白皮餅，一個小炒肉，一盤拌苦菜，外加一份酸辣湯，要完問他夠了嗎。
凡人笑笑：“給豬吃也夠了。”
“你比豬能吃。”
現在店裏也沒有多少客人，吳娜也就坐下來和凡人瞎聊：“不是今天有個啥虛擬遊戲開服嗎，你這個骨灰怎麼還有空跑出來吃飯？”
“遊戲要能當飯吃，非洲就沒有難民了。”凡人翻翻白眼。
“淼淼還沒回來住？”
“額滴那個姐姐啊，咱不八卦行不？”
“好心都讓狗吃了，姐那是關心你，別人想讓姐說姐還惜不得那點吐沫呢！”
“你還是多給自己操點心吧！”
“找不自在是不？”吳娜忒煩人說她至今寡居的事，一聽就發飆。
凡人趕緊轉移話題：“怎麼今天店裏人少不說，連服務員也少了？”
吳娜把鬢角垂下的幾縷頭發撩到耳後，歎了口氣：“還不是那個什麼遊戲鬧的，一晚上都是叫外賣的，小林幾個送不過來就連服務員也都幫著送了，這一晚上光酒水就得少賣千八百的。”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飯就好了。看凡人胡吃海塞的樣子，吳娜嗔道：“慢點吃，吃的快了對胃不好。”
凡人滿嘴東西含混不清地嘿嘿：“在部隊裏習慣了。”
吃過飯吳娜給他沏了壺茶，凡人拍拍肚子：“沒地方放了，你自己沒事慢慢喝吧！”
吃過飯回到家裏，凡人看看那張大的淫@蕩的巨床，心裏就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自從淼淼搬出去後，這種令人極不舒服的感覺總會不經意地冒出來折磨凡人的神經。
凡人晃晃腦袋，到廚房倒了一大杯白開水放到桌上，戴上頭盔登入遊戲。
進入遊戲先看下屬性，和退出的時候一樣，饑餓和幹渴都沒有變動。凡人看著時間，過不到兩分鍾，顯示累計在線兩小時的時候，屬性果然有了變動，和凡人估計的一樣，饑餓和幹渴都是根據在線時間設定的。
一人一豬慢悠悠地向著地域石那邊走，這會凡人也不擔心再有別的玩家過來探圖殺人了，就他現在的狀態就算是神級的菜鳥來了，搞他也如抬手觀紋般的簡單。反正已經有偶係菜鳥兩次奉獻的三百二點數墊底，就算掛一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一邊走凡人一邊問旁邊的豬：“豬頭，把你的情況說說吧！”
大胖豬、現在該叫豬頭了，被凡人發現怕吃把把的弱點後就被凡人給整服帖了。凡人估計寵物的設定是不可以拒絕主人喂食的。
豬頭討好地道：“聰明的主人一定發現——”
凡人聽得一陣惡寒：“說實的，少拍馬屁。”
豬頭心想這次馬屁拍馬腳上了，趕緊進入正題：“在這款遊戲的初期，是沒有NPC沒有怪物也沒有任務的，玩家之間除了互相爭鬥外、不能組隊不能加好友，遊戲裏的聊天係統在現階段也是不可以使用的，為了避免玩家有孤獨感，係統根據每個玩家的屬相都配發了一個相應的生肖寵物。你屬豬，所以——”
“喵妹的這不公平啊！”凡人現在賊後悔自己屬豬了：“那屬龍屬虎的可牛逼大方了，就算沒技能，可帶著一條龍要不一隻老虎溜達也比帶個雞啊耗子啊有型多了不是？”
豬頭在旁邊嘟囔了一句：“帶個變色龍啊壁虎什麼的很牛逼嗎？”
可惜嘟囔的聲音有點小，正滿肚子牢騷加鬱悶的凡人沒聽見，要不這貨又該樂的抽抽了。
凡人還不死心地問：“那你們這類寵物能幫主人戰鬥嗎？”要能幫主人戰鬥，憑豬頭的身材倒也不算很虧。
豬搖搖大耳朵：“我們特殊寵物沒有技能，是不能幫人戰鬥的。”
凡人邊走邊歪著腦袋打量了半天豬頭，挺鬱悶地總結了一句：“這麼說你丫就是一頭陪吃陪喝陪聊的三陪豬。看來叫你豬頭是抬舉你了，該叫你小姐豬才合適。”
豬：……
凡人又想想道：“其實你還是很有用滴嘛！”
豬正想作良馬遇伯樂、肥豬碰屠夫的感激涕零狀，凡人接下來的話讓豬頭差點暈倒。
凡人：包裏的肉吃完了吃你還能扛個十天半拉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