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她沒有特別的喜好,除了對這桂花鬆仁糕,似乎想到了什麼,將桂花鬆仁糕送到嘴邊的動作兀地頓了下來:“陳琦怎麼樣了?”
齊妃的死,或許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服毒自殺,可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齊妃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她自作自受,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偏偏得到皇帝的寵信,現在死了還特許葬在了皇陵,就連死了也讓人記恨!
“陳太醫啊!”茯苓聽她這麼一提才想起服侍齊妃的那個太醫,掩嘴嗬嗬笑開來:“聽說最近回老家一段時間了,大概是心頭有愧,不敢麵對陛下吧!”
皇後冷哼一聲,眼底滿是狠戾的光,他走不走都無礙事,遲早還是會回來的。不過那個人幫她鏟除了齊妃這個大禍害還真當好生謝謝,當然,她知道陳琦做的那一切並不是想要得到什麼好處。
如果說靜妃的死能怪誰的話,那也隻有齊妃了,陳琦是靜妃的青梅竹馬,幫靜妃報仇是理所應當。
“娘娘,您說齊妃產子後久治不愈是不是也是那位太醫的功勞,總覺得他潛伏在齊妃身邊很久了。”茯苓和陳琦打過交道,但是那個人清高自傲,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裏,所以也沒什麼交情。
當然,茯苓是個聰明的丫頭,多多少少會猜測出一些來,否則皇後也不會讓她伺候在側。
“小丫頭,你倒是伶俐。”皇後輕輕的一句讚賞,眯起眼來想起回宮後的一些事,不由笑開:“活該死。”
她們都該死,想來她一直想盡辦法試圖除掉那幾個眼中釘,可是呢,屢屢不能得手。現在倒是好,一個個都死了,全死了,除了還剩下一個毫無威脅的成貴人之外,這宮裏誰還有能力撼動她中宮地位?
被皇後讚賞,茯苓掩飾不住的雀躍,一時興起又道:“皇後娘娘,瑾嬪死了,現在我們也不用擔心了,反正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就連瘋瘋癲癲的琳嬪也跟著赴了黃泉路,咱們中宮一枝獨秀。”
確實,偌大的皇宮連個寵妃都沒了,她這中宮皇後是唯一一個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隻是,她銀牙緊咬,撫上了自己的臉,那傷痕那麼的明顯,摸上去都硌手,心裏一陣鑽心的疼痛。
是啊,就算宮中連個寵妃都沒了,沈雲初也不會想起來到中宮來看她一眼,多諷刺的事情啊!
蒙古三月,正是閑時,左部領主卻突然派人給大汗送來了一封密函,原本是由他人來送,奈何,烏蘭公主聽說要往王廷去,便急著搶了這份差事。
烏蘭公主是左部領主的女兒,從小嬌慣,可說與吉達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吉達哥哥,這是我父王拖我送來的信,一路上舟車勞頓,不知吉達哥哥可否容蘭兒在這邊休息幾日?”烏蘭看著把信接走的吉達,心中猛烈的跳動。
害怕吉達不會同意。
吉達接過信,抬頭看了一眼烏蘭,沉聲說道:“辛苦公主了!”
簡單的幾個字說完以後,吉達轉過身便吩咐自己的屬下去幫烏蘭安排住處。
烏蘭紅著臉,幾個字足以讓她激動不已。
但隨即烏蘭看見一個打扮端莊的女人從帳外經過,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還沒等烏蘭問出口,就見吉達匆忙的走出帳外,對外麵的那個女子說道:“這才剛下過雨,天氣微涼,怎麼就這樣跑出來了?”
那女子不是旁人,確是慕青。
當下,吉達便把身上的披風扯下來給慕青披上,生怕慕青著涼。
慕青抬起頭便見到帳內站著一個穿著打扮很俏皮的女子,便對上吉達的視線問道:“喲,少主,來客人了?”
“恩!是左部的公主,我先把她安頓好,你在這兒等我一下!”吉達說著才想起烏蘭的存在。
一時擔心慕青,竟差點把烏蘭給忘記了。
慕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嘴角上一如既往掛著淡淡的笑容。
以她看人的經驗來講,烏蘭,怕不僅僅隻是個簡單的公主吧?
同樣,帳內的烏蘭,心底莫名的抽痛了一下,看著外麵兩人的互動,莫名嘟起了嘴。
吉達並沒有注意到烏蘭的這些細微變化,他主要急著先把烏蘭安頓好了之後好帶著慕青出去走一走。
剛走進帳內想要吩咐屬下照顧好烏蘭的時候,忽然聽見烏蘭有些委屈的開口說道:“吉達哥哥,外麵的那個女人是誰?”
怎麼看上去好像不是草原上的女兒?
並且附近部落也不可能會有這種裝束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