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走後,霧茗遍了扁嘴,“它潛伏,我們就不知道它在哪,甚至它是什麼都不知道。我說它一日不再犯事,咱們就要留在這裏一日嗎?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三峰山?”
“如今明知事情有異,怎能就這麼離開?這是不負責任。”霧久義正言辭。
“那你說怎麼辦?我也沒說要甩手走人,隻是光在這裏等待沒用。”霧茗攤攤手。
霧久看著顧容亭,“我相信顧師叔一定有辦法的。”
能有什麼辦法?霧茗翻白眼,他相信掌門對付妖魔自有手段,可是對於這種沒有頭緒的事情,常年清修的掌門怎麼會有辦法?總不能把這裏所有的人都當作凶手幹掉吧?就怕幹掉了這裏所有的人,也沒有找出真凶。
“道長真的不能確認這是什麼嗎?”章毓也看向顧容亭。
顧容亭點頭,“不能。”
所以說連老道士都不能一下子找出凶嫌來,章毓暗想,要在這裏守株待兔可不成,若是兔子就是不來,守株的不是成了傻子嗎?
“受害者不都是見異思遷的負心漢嗎,不如現在找一個出來作為目標人物好了。”章毓建議。
霧茗道:“哪裏有這麼容易,要是該死早就死了,不會等到現在。”
“那就製造一個出來好啦,你們兩個誰犧牲一下作誘餌吧。”章毓瞧了眼一邊的霧久,這兩人年紀尚輕,長相也不錯,雖然是道士,但誰說道士就不風流了?既然住進了這家客棧,在名義上來說就算是覬覦莫蓮之人。
霧久被章毓看了眼,不覺扭過了頭,“我不行,我看霧茗很靈活,他合適一點。”
“這哪成,我就是立刻要負心也沒有對象啊。”霧茗連連搖頭。
章毓拍拍他的肩膀,“這樣吧,咱們死馬當作活馬醫,你就對我負心好了,我勉為其難鍾情你一下,然後你就見異思遷一把,反正大美人也正好有一個在。”如果說真要作假戲,她也會選擇霧茗做搭檔,霧久那張臉,她看著就下不了手。
“我們還得把戲做的轟轟烈烈,先要真情一把,然後你再狠心拋棄我開始另有所愛,直到它忍不住現行才是。”章毓笑嘻嘻地說。
“可是,可是……”霧茗臉泛苦水,摸著自己的胸口,感覺心髒已經不在了,他是想要快點結束這事,但是以自己為餌,以他這個水平,就怕到時自己吃不了兜著走啊。
“霧茗不行。”顧容亭突然淡淡地說,“他不是對手。”
“對,對。”霧茗如釋重負立刻點頭,不是他貪生怕死不願入地獄,是他道行不夠,到時候不僅打草驚蛇,說不定還帶累了別人。
“好吧,我其實也是隨便說說的。”章毓抿嘴笑了一下,本來也不過是想要捉弄一下霧久而已。
顧容亭卻嚴肅地說:“這個主意尚可,誘餌就由我來吧。”
三人都驚訝得看向顧容亭。
顧容亭神色肅穆,“這事總需要一個了結,我們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章毓皺了皺眉,“可是,可是……”就他這樣的人,也能演戲嗎?這誰會相信啊。她不得不潑冷水,“道長看起來就不象這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