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茗,你不要沒事找事。”霧久從旁插話,狠狠瞪了他一眼,居然還想把她帶回三峰山,他是嫌麻煩不夠多嗎,何況連掌門自己都沒有發話。
章毓很是猶豫,不過如果三峰山真的和離海距離不遠,那麼他們倒是同路,對於她這樣一點方向感都沒有的人來說,不妨是個好主意,她想著就把目光轉向了站在客棧門口的顧容亭,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啊,她不習慣麻煩別人,特別是老道士。
章毓還在想著怎麼說話,樓上一陣悶響,樓梯上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跑下來一個人,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掌櫃,掌櫃,不好了……不好了……”原來是店裏的小二,手裏的水壺已經扔到了地上,發出“咣當”的聲響,衣服都被打濕了一半也沒有在意。
“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毛躁。”掌櫃很是不滿,一大清早的這像什麼樣子。
這時客房的門也陸續打開來,有睡眼朦朧的客人探出腦袋來,一邊整理衣衫一邊罵人,“搞什麼,這麼吵。”
“真是,大清早的煩死人,掌櫃你們怎麼回事。”
“我的水呢,小二,快點拿來啊,真是……”
又有“吱呀”一聲門響,走出來一個曼妙的女子,聲音迷離,拖著長長的調子,“唉呀,大清早的,是誰擾人清夢……”
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那女子,但見她長發披肩,眉眼迷蒙,衣衫半攏,雪白的肩膀遇遮還露,一時間都住了口,直到門內伸出一隻手把她又拉了回去,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都看向那個罪魁禍首。
“丁冕,你要是今日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明日你就不要來了。”掌櫃很是氣惱,留著這個一天到晚冒冒失失不動腦子的家夥是要等著這個客棧關門大吉嗎?莫非今日又得罪了哪位客人,摔壞了什麼東西。
“不是的,不是的。”這叫丁冕的人滿臉慘白,結結巴巴地說著話,“那個客人,那個客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這麼早,人家還沒睡醒,有什麼奇怪的。”掌櫃不以為然。
丁冕不停地搖頭,大聲說:“不是的,不是的,那人很奇怪,怎麼叫都不醒,好像……好像死了。”他說著低下頭來,打了個寒顫,然後又抬起頭來,滿眼恐慌,不停地擺手,“我一打開門就那樣,和我沒關係,真的,真的,我沒有冒犯他。”
剛才還吵吵的客棧裏忽然鴉雀無聲了,那些睡眼朦朧的客人們一下子清醒了,“啪啪”之聲陸續傳來,很多人都迅速收回腦袋,把房門緊緊關上了。
掌櫃臉色微微泛白,不會吧,怎麼會死人?這整個晚上也沒什麼聲響動靜,怎麼就會死人呢?難道是誰半夜病死在他的客棧裏嗎?真不吉利,本來就生意不好,這下可慘了。
掌櫃覺得一下子烏雲罩頂,臉上也愁雲慘淡起來。
PS:咳咳,對不住,又有人死了,最後一個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