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戒怨卻看到明心的臉上有一絲忌憚和古怪,看來自己這本領高強的師父也在自己的師伯手上挨過不少打。戒怨低聲問,“師父,那那些殺了我家人的人,我怎麼樣才能打敗他們。”沉浸在回憶裏的明心顯然沒有察覺戒怨語氣的變化。隨口說道,“那些普通人,隻要你師伯說你可以不修煉外功的時候基本上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話音剛落,明心已經回過神來了,他看著自己的徒弟,戒怨低著頭不再吭聲,隻是隨著自己師父的步伐默默地往前走,他內心有點擔心,害怕小時候的陰影會影響了這個孩子一輩子。
因為戒怨雖然打坐了一年,但他依然隻是一個七歲的孩子。終於,明心和戒怨還是坐下來休息。戒怨問過明心,為什麼不用法術過去。明心這才告訴他,因為這後山是凡人看不到的,包括戒怨和明心他們住的地方,都是用佛法遮蔽起來的地方。所以在這裏盡量不要使用法術。同時,走路也是一種修行。而作為一名修道人,不要放棄一絲一毫可以修煉的機會。
一夜無話,第二天戒怨跟著明心來到了明德所執行的懲罰堂,明德還是那個樣子,一張不怒自威的撲克臉,每次都讓戒怨感到很害怕。今天明心和戒怨到的時候,明德正在處罰一個和戒怨一樣的小沙彌。
“戒怒你可知錯,你竟然剛在佛像麵前打坐的時候睡著,可知這是對佛祖的大不敬。”跪在明德麵前的小沙彌身子都有點顫抖,“是,明德師伯,戒怒知錯了。”戒怒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是他的額頭已經有了汗水。“阿彌陀佛,戒怒,師伯就罰你多挑一桶水,這也是對你的懲罰,讓你更加有毅力,記住,在你修行的路上,毅力絕對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戒怒聽完隻得起身,躬身對明德行禮,轉身離去。戒怨心想,這罰的並不重啊,隻是多挑一桶水,難道這樣也算懲罰麼?
明心等在一邊,等戒怒出去了,這才拉著戒怨走到明德的麵前。“師兄,明心帶著戒怨來了。”明德抬頭看著長大了不少的戒怨,不由得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可是這個笑容在戒怨看來實在是變得更加嚇人了。而且這個笑容背後竟然有這一絲陰謀的感覺。
明德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帶師侄來這的目的。看來明心是下不去狠手來磨練自己徒弟的外功,外功需要實打實的一點點的,從基礎練起來。而自己的師弟明心卻又很不下去操練自己這個還年幼的徒弟,隻好交給自己這個師伯來做壞人了。
明德跟明心寒暄了兩句,就讓明心回去了。而明心隻是對戒怨再三叮囑,一定要聽師伯的話等等,他就走了。而一臉懵懂的戒怨,跟著自己的師伯明德走出了懲罰堂。一路穿行而過,終於走到一個大殿麵前,上麵掛著一個大牌匾,弄武堂。
戒怨跟著明德走進弄武堂,這個弄武堂的麵積之大遠遠超過了戒怨自己的想象。有比武用的擂台,有梅花樁,有沙袋,基本上戒怨能想到的,想不到的,樣樣都有。而在裏麵練武的人卻不過了了,明德說,能在這裏練武的,都必須是有法號排輩的才可以。所以這裏麵所有人都是戒怨的師兄。而那些普通的弟子,則都在山門那裏,加上本身佛光寺就不如少林寺那樣僧侶眾多,所以自然人數就很少了。
明德帶著戒怨走到一個穿著練武服的僧人麵前。這個僧人也是跟著明德一樣的一張撲克臉,可不同的是,這個和尚卻是一對劍眉,銅鈴一般大的雙眼,太陽穴高高的鼓起,一看就知道一個外家高手。“戒怨,快快拜見你明武師叔。”戒怨忙躬身,“明武師叔,師侄戒怨。”這個大和尚一看是明德來了。單手立掌跟明德行李。他打眼一瞧戒怨。“這是不是就是明心師兄收的小徒弟?看來這一年時間,他的身子骨調理的不錯。阿彌陀佛,戒怨師侄,佛祖傳給你的是什麼功法。”
戒怨還沒有答話,明德就已經開口了。“師弟,你忘了規矩了麼,不得隨意問他人功法。”明武一愣,似乎這才想起這些事情,忙說,“師兄,是師弟的不是。戒心,你過來,帶你的師弟戒怨去住所。”
話音剛落,一個比戒怨大不了幾歲的小孩子就跑了過來,對明德和明武躬身行禮之後,帶著戒怨走向了後麵一排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