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長,你爹呢?”
簡樸茅草屋外,一個身著白色喪服的豐腴婦人目光閃躲。
白裙搖曳,裙角沾染些許泥漿。
她赤著雙腳露出腳踝,雖沾染泥漿,但小腿纖細,玉足雪白,讓人浮想聯翩。
“爹去村頭找王寡婦去了!他不在家!徐姨,你就回去吧!”
沒等豐腴婦人進屋,
一個九歲大的小娃娃,便連忙用自己小小的身子,擋在了屋門。
“方圓,我知道你就在屋裏,血藕我帶來了!你快出來見我!”從懷裏掏出一塊不大的血色蓮藕遞,豐腴婦人再次向著屋內闖去。
“不行!你不能進!爹說了,未亡人是洪水猛獸!”
小小的身軀,倔強的擋在門前。
方長想起了爹爹教過自己的那些穿越者必備小知識!
“兒啊!你記住!未亡人可以偶爾得吃一下!但不能帶回家吃!因為好男人誌在播種四方,又豈能被一宿幾炷香的愛情左右?”
“兒啊! 別問爹未亡人是啥意思!爹也解釋不清!反正你就記住,沒了相公的婦人,便是未亡人!”
爹爹篤定的目光,堅毅的表情,如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現。
“爹說的都是對的!不能讓爹爹失望!”想到這裏,方長抵門的小手,又加緊了幾分。
“你這孩子,徐姨又不是外人!”用寬闊的胸膛推攘著方長,豐腴婦人的目光一直朝著屋內望去,“方圓,我知道你在屋裏!六子已經死了,你說過你不會在乎世俗的目光,也說過跟別人都是玩玩!”
“隻有我,才是你的真愛!方圓,出來啊!血藕我帶來了!我來找你了!”
徐姨的喊叫聲越來越大,很快,吸引了一大群村民駐足。
而這群人中,
最為引人注目的則是一名同樣身著喪服的白須老者。
“造孽!造孽啊!”
“賤婦啊賤婦!你夫君六子屍骨還沒下葬,你就開始勾搭別的野男人!”
“你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啊!賤婦...”
隨著老者坐在地上,雙手拍地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訴苦,周圍圍觀的人群也躁動了起來。
“六子他爹也不行啊!自家兒媳婦都要跟人跑了,連個屁也不敢放!”
“是啊!這要是我兒媳婦!我非把她雙腿打斷!”
“豈止腿打斷!這必須得奸夫淫婦浸豬籠啊!”
人群的竊竊私語逐漸轉為明目張膽的說閑話。
六兒他爹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正所謂羞刀難入鞘,傲劍不回鋒。
“六兒他爹,我鋤頭借你!打這個沒臉沒皮的小娘皮!”人群中不知是誰將錘頭遞給了六兒他爹。
很快,慌亂便愈演愈烈。
豐腴婦人的求救,老者的怒吼,圍觀眾人竊竊私語,此起彼伏。
至於方長,
他則是趁這人群混亂,直接將血藕藏入懷中後,躲在了緊閉房門後,駕輕就熟的看起了熱鬧。
-----------------------------------
月落西斜,太陽的餘暉緩緩淹沒在了天際。
背對著天地間熄滅前那最後一抹嫣紅,
一名手持折扇的邋遢中年人,扛著一大缸不知名獸血酒,緩緩走向村莊。
“兒啊!開門!你的穿越者老爹回來了!”邋遢中年人的聲音很大,以至於驚起村內犬吠一片。
頗有幾分人厭狗煩的感覺。
“吱嘎...”
房門被從外推開,很快屋內的場景,便嚇了邋遢中年人一跳。
隻見屋內,
一個比桌子稍高一些的娃娃,正抱著巴掌大的血色蓮藕,一邊啃血藕一邊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