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嵐穿戴好沒有直接走,而是又在臥室裏點了幾根蠟燭,然後跟小貝說,有什麼事招呼一聲,門外有人後才離開。
小貝應著,跟外麵的人打聽自己的人可有什麼閃失。管家回話,說沒是,她才放下心來。
小貝縮在被窩裏,想著事情。今晚的刺客該不是對著自己來的吧?也不對啊,自己就是躲著沒去講故事而已,也犯不著他們這樣做吧。
不對啊,這裏可是恒安侯府,這也說不通啊,那麼今晚的人應該是衝著侯爺哥哥來的。小貝分析著,覺得應該是這樣。
不管怎麼樣,現在沒自己的事了,讓他們這幾折騰去吧。反正,小貝就是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自己有幾下子。
不管什麼事,做多了都會熟能生巧的,就像今晚的事,一個被自己直接割了喉嚨,另外一個呢,隻是割斷了他腿彎上的筋脈,卻自尋短見死了,算來他的死跟自己也是有直接關係的。
但是這心裏,怎麼就沒有半點內疚和恐慌呢?真的是因為殺過好幾個,就不在乎了麼?小貝手捂著心口,問自己。
聽著外間有人輕巧的收拾著,清洗地麵的聲音。
快天亮的時候,宇文嵐疲倦的回到自己屋子,守在外麵的紅玉說公子還沒起來。
還沒起來?那就是還在睡覺?宇文嵐本想不吵醒屋裏的人,先去書房坐會兒。但是心裏那個疑問,還是想親自問問。
昨晚查看了一下,發現小貝的屋子裏也有一具死屍,就在門邊,很顯然是剛進去就那啥了。清赫仔細檢查過,屋內沒有打鬥的跡象,那人渾身上下就隻有一處傷,一處致命的傷。喉嚨給割斷,那傷口宇文嵐瞥了一眼就沒有勇氣看第二眼。
那人的身下,被血浸泡著,像是他所有的血都從脖子上的創口流了出來。還有自己屋子裏那個屍體,也查看過,倆腿的筋脈被割斷。
清赫都跟著咂舌,這出手的人算得上是心狠手辣的。沒親眼看見當時的情境,但是絕對能感覺到,那人是個動作麻利的老手。
宇文嵐明白清赫看著自己眼神的意思,就說是有個人暗中幫了忙,但是那人蒙著臉,解決了危險就離開了。
小貝不想他人知道這件事,宇文嵐就決定瞞下來。可是,他看著就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啊,第一天住進來的時候,清赫就試探過,說他不會武功的。
結果現在看來,他不但身懷絕技,而且還很老道。難道自己和清赫都看走了眼,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顯赫人家的公子,而是江湖上武林高手家的娃?
難怪,他敢單身一人在外麵晃蕩啊。有這樣的伸手當然不怕人家,應該是人家怕他才對。盡管已經知道小貝不是尋常人,宇文嵐卻依舊不信,鬼使神差的走進臥房,帶著遲疑掀開床幔走進去。
床上的人臉朝外側著身子睡的正香,一隻手露在外麵。一頭烏發披散著,映襯下臉龐更顯得白皙。
這樣長的比自己還像女子的一個少年,讓宇文嵐怎麼都沒辦法把他和昨晚那倆具屍體聯係到一起。
可是,自己是親眼看見他腰際那一排飛刀,還有那把帶著血跡的匕首的。就是這隻手拿著匕首幹掉那倆人的麼?宇文嵐坐在床沿盯著露在外麵的那隻手,纖長白皙的手指說拿繡花針,自己也是能信的,那樣也比拿匕首更加能讓自己接受。
“侯爺哥哥,你怎麼在這裏?”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問。
啊?宇文嵐立馬傻眼,感情他還沒睡醒?還是睡了一覺就把昨晚的事情忘記了?
“哦,我想起來了,這是你的屋子。侯爺哥哥,查清沒那些人什麼來路?昨個想留個活口個你審問的,但是那家夥居然自殺,真是可恨。”不用宇文嵐考慮怎麼回答,躺著的人自己明白過來了,猛的坐起身,抱著被子對宇文嵐說著。
“昨晚叫了宮裏的人來,查出那些人的身份,其中一個是濂王的手下,可惜還有幾個失手後也都咬毒自盡了。”宇文嵐趕緊滿足他,絲毫不隱瞞的告訴他。
“哦,明白了,原來是昔日叛逆的餘孽啊。他們覺得當年沒成事,是因為你,所以來報仇了。”小貝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說著,緊接著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宇文嵐這回又不明白了,人家來找自己尋仇,他知道實情幹嘛這個反應啊?
“侯爺哥哥你不知道,我還以為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還以為是我連累了你,正想著是不是該離你遠遠的才行,現在好了,沒我什麼事兒了,不用走了。哦,不是不用走,是侯爺哥哥你不攆我走,就不用走。”小貝見宇文嵐不解的樣子,笑嘻嘻的跟他解釋。
“小貝,哥哥不會攆你走的,何況你現在不單單是我的弟弟,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也知道你不想旁人知道,但是哥哥我真的想知道,你怎麼會那麼厲害?清赫說那倆人都是高手呢,還有啊,清赫功夫算高的了,你昨晚也看見他都受傷了,而你卻沒事,這說明什麼,你比他還厲害,比我那幾個侍衛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