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弄清楚,阮安也不敢太莽撞,不能冒然去找酒樓的掌櫃的問罪,隻能等著自家王爺清醒,再拿主意。
一個時辰後,浴桶裏的晏文瑞才清醒過來。低頭看看自己在浴桶裏,身邊三個人都擰著眉頭看著自己。
“爺,你醒了?沒事了?可還有哪裏不舒服?”阮安激動的問。
晏文瑞沒理會他,把雙手伸到麵前,看著有點刺痛的手指,上麵已經塗抹了藥膏,不再滴血。
晏文瑞沒有馬上出浴桶,再次閉上雙眼,想理一下思緒。怎麼會這樣?究竟怎麼回事?那人兒跟自己猜拳喝酒,然後叫人拿茶來,然後……。
“該死。”晏文瑞腦子裏最後的印象就是好像是一個男人保護著一個女人,然後罵自己是登徒子,然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他現在也弄明白了,自己今天遭遇了什麼,惱火的一使勁,浴桶被他一拳打散架,裏麵的水嘩的一下蔓延在地麵上,孫福他們趕緊跳開。
阮安他們看見晏文瑞這樣發火,心裏倒是真的鬆了一口氣,最起碼他人沒事了。
晏文瑞陰沉著臉,連打了幾個噴嚏,往臥室走去。誰都沒有跟著,都留在外間等著。洗浴間裏也沒心情現在收拾。
“爺,要不要屬下去審審那酒樓的掌櫃?”等晏文瑞換好衣袍出來,阮安趕緊問。
晏文瑞冷色鐵青的就往外麵走,根本不理會阮安。
“晏公子,你想做什麼。”到了院子裏,覺察不對勁的孫福,搶先攔在晏文瑞的麵前明知道他要做什麼,還是大聲的問。
“沒你的事,走開。”晏文瑞人已經被水浸泡的渾身冰冷,臉上的潮紅已經退去,嘴唇已經成了紫色,說出的話更冷。
“在下是孫公子的管家,怎麼就沒在下的事呢?公子他在午睡,有什麼話,等他睡醒出來再說。”孫福才不懼怕眼前的這人,語氣強硬的說著。
反正,就算小貝做得再過火,孫福都是要維護她的。現在這公子怒火朝天的想找她問罪,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另外,孫福還這樣想,那姑奶奶既然有膽子惹這簍子,那就一定有辦法擺平的。就好像夜釣那次,不是也沒事麼!
晏文瑞現在都不能說心裏有火了,簡直是滿身,從腳趾到發絲裏都是憤怒的火焰。太過分了,自己人麵前胡鬧一下,可以原諒呢,竟然用這樣下流的手段,讓自己在那麼多人麵前丟人?
寵壞了,一定是自己對她太溺愛,把她寵的沒邊沒沿,無法無天了。今天一定好好的教訓教訓她才行。
原本就是自己的王妃呢,不能再放縱了。教訓完了,直接把人扔上馬車回轅國,晏文瑞現在就是這樣想的。但是,居然有人敢攔自己?
晏文瑞怒火更燒的旺,伸手對著孫福就打了過去。孫福也沒謙讓,抬手就一檔。倆人的功夫都差不多,一對掌,各自退了幾步。
“別打了,都是自己人,冷靜一下吧,孫公子,你快出來啊。”阮安慌了神,原本就跟孫福關係不錯,趕緊的勸架,大聲喊著希望那位關鍵人物趕緊出來,解釋清楚啊。
但是,孫福和晏文瑞誰都沒把阮安當回事,一個滿臉怒氣的要往前闖,另一個一臉堅定的攔在前麵不肯閃開。
瑜娘那間屋子的門開了一條縫,她在裏麵聽的清楚,也想出來。但是想到男人的叮囑,又想著小貝不是個省油的燈,即便晏公子真發火,不見得他就能占到便宜。而且,還有自己男人在,他可不會讓人傷害到小貝的,自己出去的話幫不上什麼忙,隻會添亂。
稍微一分析,瑜娘又把門關好,決定不出來。嘴裏小聲的念叨著;“不都說小子惹禍麼,怎麼小貝這丫頭更不讓人省心啊。”
陸慶刷的一下,拔出腰裏的劍,就奔著孫福去了;“我們家主子辦事,你最好走開點。”
“居然動家夥?也不看看這是在誰的地盤上,這裏的主子可不是你們的爺。”孫福絲毫不退讓,打就打誰怕誰?他冷冷的說著,手往袍子邊一動,手上就多了一把刀。
看著麵前的晏文瑞和陸慶,孫福另一隻手往刀柄上一握,倆手一分的時候,一手一把刀,本就是雙刀呢。
“你可知道我們爺是什麼人,識相的話趕緊讓開。”陸慶見孫福真的打算抵抗,威脅著。
“你們爺是什麼人,在下沒興趣知道,隻知道誰要是想傷害我家公子的話,先問問我手裏的雙刀同不同意。”孫福雙刀一揚,寒光閃閃凶巴巴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