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酒是真的喝多了點,但是腦子那是極其清醒的。看著逃開去割鹿肉的那個人,不由得笑出了聲音。
晏文瑞聽著身後的笑聲,心裏這個糾結啊,難道自己錯了麼?他多希望自己再次找她,隻是想單純的報恩啊,那樣的話,給她銀子就行了,就解決了,哪裏要像現在這麼難受啊!
跟她來軟的沒用,來硬的自己更加不敢試,堂堂景王爺,第一次如此的窩囊呢。
“晏大哥,別走神,切到手。”小貝托著下巴,聲音軟綿綿,甜兮兮怪腔怪調的提醒著。
嘶,小貝不出聲還好,這麼一提醒,正在走神的晏文瑞真的被刀子割到手了。
“啊?不會吧,我的嘴就這麼靈?明個去街上擺攤子算卦去。”小貝發覺不對,笑嘻嘻的說著。
晏文瑞現在有點惱啊,有這麼沒心沒肺的人麼?自己真的受傷了,她還笑得出來?他也不再藏著那隻手,用一隻手端了那碟子才削的肉片,轉身放在小貝麵前的桌子上。
因為心裏不得勁,手勁沒候好,碟子到桌麵的聲音大了點,小貝聽的清楚,半點都不生氣,反倒覺得有意思。終於有點脾氣了?有本事接著裝啊?
晏文瑞耐著性子坐回自己的位置,拿出帕子自己包紮了受傷的手指。看著麵前那個人兒,真的沒有來幫忙的意思,反而拿著筷子去夾他剛切回來的肉片, 沾著醬料,美滋滋的吃著。
晏文瑞隻是以為,小貝在賭賭氣,就沒事了。他根本就沒想到,身邊這個人兒,其實很想狠狠的收拾他一頓,踹幾腳都不解氣。
小貝心裏的惱火,可不是看見他出血就會心軟,心疼的人。
“包什麼包啊,一個大男人,這點小傷算個毛啊。又不是沒受過傷,腦袋掉了才碗大的疤,嬌氣。”小貝譏諷鄙視的自言自語著。
晏文瑞看著麵前這人,小酒美美的抿著,熱乎的鹿肉吃著,他感覺有點煩躁,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想讓自己不要亂了方寸。
大不了這樣,現在忍耐著,等她鬧夠了,同意做自己的景王妃以後,再找機會,好好跟她‘談談’心吧。
“晏大哥,吃肉。”小貝忽然良心發現似的夾起一筷子肉,細心的沾了醬料放在晏文瑞麵前的小碟子裏。
晏文瑞看了看,剛想拿起筷子去夾,誰知道,那人又把筷子伸過來,把剛放下的肉夾走了。她那嘴還沒閑著,帶著歉意的說;“哎呀,看看,看看,我這是喝多了吧?大哥是堂堂景王爺呢,怎麼會吃別人用過的筷子夾的菜?”
說完,不顧晏文瑞無奈的眼神,把肉片送進了自己的嘴裏,還有點誇張的咀嚼著。
晏文瑞哪裏還能有心情吃,又不能很瀟灑的起身甩袖子離去,隻好端起酒杯喝酒。
晏文瑞不好起身離開,小貝好意思啊,她覺得自己是吃好了,飯也不想吃,“大哥,你慢慢享用哈,可惜這碼頭上沒有花樓,不然我已經叫幾個來陪你吃酒。”說完,她背著手,晃晃悠悠的回自己屋子去了,嗙的一聲,關了門還把門閂上了。
小貝也不想老在這裏跟他糾纏扯淡,一個人在屋子裏悠哉悠哉的開始收拾東西。省得走的時候,落下什麼。
屬於自己的銀票,都帶著。在衣櫥裏找了幾套新衣,化妝用的東西,自己配好的傷藥、瀉藥、癢藥、孫福幫著配的迷香。仔細的包在一個包袱,點燃一支蠟燭,拎著包袱進了密室。
沒有立馬走,包袱還是放在密室裏的好,省得誰發現了麻煩。看著密室裏多出來的那箱子東西,小貝樂了。
這東西不那白不拿啊,算他給自己的精神損失費吧。旁邊那些是周惡霸的,小貝不打算私用,也運不走,就留在此處好了。反正有孫福守著這裏,再說了自己又不是什麼通緝犯,轉悠出去,甩掉他以後,還是要回來的,這裏算自己的一個根據地吧。
就算那個狗屁王爺知道這密室,小貝覺得他還不至於卑鄙到,拿這密室裏的東西。這樣一想,小貝在晏文瑞給自己的那隻箱子裏,取了些金錠子,銀錠子,出密室找了包袱包了,拎著試試輕重,覺得還行,就又往裏添了幾個金錠子。
想著自己的嫁妝還在他那裏,不過沒關係,暫時寄存在他那裏好了,什麼時候找機會弄回來就行了,小貝沒覺得有什麼困難。
狡兔三窟,自己的財產也不能太聚集,分散開也是好的。況且,放在景王府裏,倒還安全一些。
看看東西準備的差不多,她才把藏在密室裏的另外一個小包拿出來,裏麵是在於大家馬臉管家那裏拿來的藥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