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來的十幾天,隻要不是下雨的天,馬車都一直前行著。晏文瑞的手下現在都覺得那孫公子有點太過份了,原本是王爺的馬車呢,他卻一個人享受著。
有意見也沒用啊,看不過去也沒用啊,王爺自己都不在意!可是,這車隊究竟是要去哪裏?大家都好奇,卻沒人敢去問主子。
有聰明的就跟陸慶打聽,結果就挨了一頓罵,也沒有得到確切的訊息。幹脆連阮安也不敢問了,老實的跟著吧,反正好吃好喝的呢,就是投宿客棧的時候,他們可沒那麼好的福氣住上房。
小貝和晏文瑞倆人雖然心裏都是矛盾著,但是倆人配合的倒是很好的。一個溺愛著另一個,另一個則是毫不顧忌的享受著這份溺愛,相處的倒也比較融洽。
每天三餐起碼有兩餐是倆人單獨在一起吃的,就是飯後散步,雙方的手下都識趣的沒有跟著,就好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樣。
晏文瑞提出教小貝騎馬,倆人就更加有事可做了。因為踏雪的溫順,小貝學騎馬出奇的順利,沒被嚇到過,也沒被摔到過。
對於小貝來說,這踏雪啊,就跟現代的電瓶車是的,安全穩當,騎它騎不出狂野的感覺來。不過沒關係,小貝沒打算上戰場,也沒打算騎著踏雪去參加什麼賽馬。
這段日子,小貝知道了晏文瑞偷偷的跟巍子打聽葫蘆穀的事,也問過孫福,當日在葫蘆穀幫忙的幾個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但是,問早就統一了口徑的人,晏文瑞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巍子回答當晚跟小貝已經離開葫蘆穀,不知道裏麵的情形,孫福他們夫婦是後來在外麵又遇見的。
孫福的說法是,當晚自己和媳婦跳崖詐死,外麵幫忙的黑衣人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孫福甚至裝傻的問,難道不是晏公子的人?
不管怎樣,事情現在的不一樣就是黑衣人,當時就小貝一個,現在外麵傳言是好幾個,有的甚至說十幾個。
不用說了,定然是當晚那些沒用的家夥怕傳出去沒麵子,這才誇大其詞了。晏文瑞沒好意思問小貝,小貝也裝著不知道。
陽曆十月中旬的下午,馬車終於回到了曲家船廠。
馬車一到江邊的船廠院子外麵,裏麵一位老人就認出了趕車的孫福,還有巍子。
“全伯,我的船,怎麼樣,可完工了?”小貝下了馬車笑著問。
“回公子,十天前就完工了。”全伯回答著小貝的話,眼睛又往旁邊瞄了瞄,那邊是晏文瑞和他的手下們。
“我朋友,這次人有點多,麻煩全伯安排一下行不?”小貝跟老人說完,也不管旁人了,自顧自的往裏麵大步的走,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那艘船。
外麵的晏文瑞他們也下了馬,看這樣子,小貝一行人是來過此處的?他帶著疑惑,看著巍子他們像回到自家一樣,熟門熟路的把馬車趕進去。
她的船?她真的在此處買了船?想做什麼?陸地上玩厭倦了,想從水路接著飄?晏文瑞想問問清楚,但是人家貌似都很忙。隻好跟在後麵進了船廠,鬆開馬韁繩,吩咐手下聽那老人的安排,自己則往小貝消失的方向尋去。
此時的小貝,已經跑到了那艘已經建好的船上,曲不凡領著她在船上四處轉悠,後麵還跟著幾個年輕的夥計。
大船上油好的漆也幹了,就是本色透明的,氣味也揮發掉,聞不到難聞的氣息。小貝在船上,看了自己的臥室,辦公室,還有廚房、客房、餐廳、雅間。
“公子,可有不滿意的地方,說出來,夥計我都沒放他們回去呢,可以修改的。”幾月不見,曲不凡倒是比小貝初見時精神很多。
“很好啊,很滿意呢。”小貝摸著雕花精美的木窗,很開心的答著。
“公子滿意就好。”曲不凡鬆了一口氣。
“這些也是你的夥計們做的?”小貝看見自己臥室裏的雕花床,還有書架,書桌椅子,問。
“嗯,船完工,反正木料還有的多,師傅也沒事做,就做了那些,算是曲某送與公子的謝禮吧。”曲不凡說著,抱拳感激的對小貝說著。
“那在下就謝過曲當家的,船完工了,剩下的銀子等下叫我管家給你送過來。”小貝很爽快的說起了這件事。
“公子是爽快人,也不用這樣急的,曲某就算是破落了,也沒到要追著討要餘款的意思啊。”曲不凡說的倒是心裏話,人家當日絲毫不擔心的就先付了兩萬兩銀子,也沒留下個人監督,也不怕自己拿著銀子跑,那麼就剩下一少部分的餘款,自己還擔心個什麼啊!
小貝也是笑著點頭,眼睛卻是依舊流連在四周,現在就開始設計著,窗簾什麼的叫憶兒和瑜娘慢慢的繡,一定要有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