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飯也不吃了,她怒視洶洶直奔小婉房間,大門是被她一腳踹開的。
裏頭正熱鬧著,聶碩坐在正位,下麵跪著瑟瑟發抖的小瑩,含煙清冷的坐在一旁,連楚修雲也來了,聶城一直守在小婉床前,半步都未離開。
她淡掃了眾人,火急火燎去了床前,隻見小婉臉頰紅腫,唇齒蒼白,睡的很沉,沒有半點要醒來的意思。
她才出去一晚,竟發生這趟事兒。
烈炎剪瞳微駭,鳳眸一合,胸口有鬱結之氣,隻聽她生冷的問:“大夫怎麼說?”
聲音不大不小,卻恰巧能讓屋內所有人聽見。
這時,怕也沒人責問她為何現在才出現,一門心思都在小婉身上。
聶城一直握著小婉的手不願鬆開,雙眸微紅,像是哭過。
“大夫說……小婉傷及脾腎,凶多吉少!”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凶多吉少,好個凶多吉少!
再次睜眼時,剪瞳極為複雜,看不出任何情緒。小婉一直是她的家人,敢傷她家人者,她必‘重謝’!
轉過冷傲之姿,她絕冷的看著跪地之人,目光雖淡,卻淡的那般叫人惶恐。
小瑩自是不敢看她的臉,那種眼神太駭人了,多瞧幾眼會死人的。
稍許,她靜靜的看著聶碩,那張俊臉依舊冷漠,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也側過臉來,兩人四目相對,皆是冷的不帶半點溫度。
“打算如何處理,公子?”倒是聽不出她話裏的情緒。
聶碩不語,隻是怔怔的盯著她,似是要將她看穿。
“依然打算偏袒?”她挑了鳳眉,寒涼的笑了起來,瞳孔愈發犀利,“夜裏你的女人為何會合著她的丫鬟一同出現?裏麵的蹊蹺,公子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
‘你的女人’被她咬得特別狠,似是在泄憤。
含煙一急,連忙解釋道,“此事並非如弟妹所言,弟妹著實錯怪我了。”
聶碩卻深深的望了她一眼,那一眼讓含煙立刻住了嘴,她知道,任何事都瞞不過聶碩的法眼,但她也不在乎,反正他心裏從未有她分毫。
“這賤婢就交給你處置。”他冷冷開口。
“隻是這丫鬟?”
她的言下之意怕是在場之人沒有不懂的。
“弟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含煙明知故問,一口咬定是烈炎誤會了她。
她輕蔑一笑,卻不正眼看她,倒是緊鎖著聶碩決然的俊臉,等待下文。
他不再說話,起身欲要離去,好似半句都不願與她多說,在即將跨出門檻兒之際,身後的烈炎怒火中燒的吼道:“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微怔,駐足片刻,頭也不回的走了,完全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