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聶碩似乎不太待見這個女人,不僅沒有正眼瞧過,就連對她說出的話也是如此生冷,喝道,“愣著幹嘛?你也許久沒有出來過,你的太後娘娘也應該想你了才是,你還不過去看看。”
淑妃一愣,麵色有些難看,她知道聶碩狠她是鄭太後安排過來的細作。
對著他欠了欠身,輕道,“王爺不必如此介意,妾身早已不問世事,隻安安分分做個禮佛之人。”
“哼!”聶碩冷眼相望,一甩袖袍便往前走了。
看著那抹清冷的背影,淑妃漸漸垂了眼睫。
“主子您不必傷懷,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一天,王爺會明白的。”身旁的丫鬟道。
淑妃淡道,“明不明白不重要,我什麼都已看破,隻求南嶽國能夠盛世繁茂,南嶽子民能夠千秋萬載……”
“聶王道……”
一聲洪亮的傳報,聶碩的架子比當今皇帝還大。坐滿席間的王公貴臣紛紛站起來,對著聶碩齊齊拱手,異口同聲道:“臣參見聶王!”
“哈哈哈,眾卿免禮,今日是太後壽辰,你們該拜的是她,而不是本王。”聶碩氣焰囂張,一上來,就筆直的坐在那張主位上,而皇帝聶遠隻得坐在一旁,就連今天的壽星也隻得灰頭土臉的靠在聶碩旁邊坐下。
聶城與眾大臣坐到一起,烈炎抱著盒子自然是站到聶碩身後,等候聽令。
淑妃上前,對著鄭太後行了一個大禮,淡然道:“妾身給太後娘娘請安,祝太後娘娘萬壽無疆。”
“萬壽無疆?”一旁的聶碩挑眉,不屑冷哼,寒視著低著頭的淑妃,又側頭對著鄭太後邪笑起來,“太後怕真要萬壽無疆了,還不一定能承受得起這塵世之罪。”
鄭太後臉上一片尷尬,卻又不得不笑起來,道:“聶王說得極是,自古以來又有誰能夠真的萬壽無疆?淑妃不過是說了些客套話想逗哀家開心罷了,聶王不必掛懷。”
“哈哈哈!”聶碩一陣脆笑,一下就握住了鄭太後冰涼的手,笑道,“兒臣隻是跟母後開個玩笑,母後這往後的日子還長,兒臣也得祝您……福如東海長,壽比南山高!”
他咬橫嚼字,一字一頓說得帶狠,握住鄭太後的那隻手微微使力,她的老臉就扭曲一片,縱使如此,她仍舊一臉淡然,瞳孔雖顫抖,嘴角卻必須笑著。
一旁的聶遠見事情不妙,趕緊開口笑道,“既然皇弟已到,不如壽宴就正式開始吧。”說著,他大掌一拍,當即歌舞升平,鄭太後的六十壽宴這才算正式開始。淑妃自己也找了個旁位坐好,省得聶王見了自己心煩,又遷怒了誰。
而坐在下方的相爺,自打烈炎一進來他便一眼認出了她。瞳孔巨震的同時,又不敢多言什麼,當下額頭就唬出了冷汗,抬起袖子不停的狂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