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他瞳孔一冽,精光乍現,一把摟住她的小腰,“你不會死的……不會的,尊上不會這麼無情!”
“他就有這麼無情!”低沉一笑,烈炎紅唇如血,鳳眸深處卻多了些柔美。
為愛,她忠於那個男人十年,她曾一廂情願夜夜為他奉獻,即便知道他並不愛自己,她依然傻傻的為他付出、流血、流汗,到最後,他還是選擇親自毀掉她……
胸腔開始膨脹,無數鮮紅的水珠從嘴裏噴發而出。
‘噗……’
她微微張開眼睛,凝視著那漫天飛舞的血水,笑得深了……
“烈炎……烈炎……”
夜鷹摟著她逐漸癱軟的身子跪了下去,劉海撒下來,掩去了他半麵的神情。
她緊握著他胸膛的衣服,虛弱的張著櫻唇,喃喃道:“我想……我想在見他一麵……我想……讓他親眼看著我死……”
“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夜鷹痛苦的點頭,將她打橫抱入懷裏,朝著門外走去。
她曾是冷殘門尊主引以為傲的門徒,卻因貪戀師父觸犯門規,從她成為冷殘門正式女殺手的那一刻就該明白,她不能有感情,尤其是對尊主,犯了戒規,就該受到嚴懲。
輕紗帳幔下,她與她心愛的男子隻有幾步之遙,但那層紗華,卻恍如隔世。
“你還有什麼遺願要跟本尊說?”
雷霆般的聲音不帶絲毫情感,無情的令烈炎心顫。
“我就想知道一件事……”
“說!”
“你到底……有沒有對我動過心?”即便是要死,她也要死得其所,死得明白。
“哼!死到臨頭還是冥頑不靈!”他一喝,口氣極為不悅。
她笑了,閉上雙眼的刹那,眼角流下了生平唯一兩滴眼淚。嗬嗬嗬……她明白了,終於明白了,她的自欺欺人,也是時候該結束了。
她對天賭咒,若有來世,絕不再愛,否則……形神俱滅!不得好死!
然,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如墨硯的夜色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沉醉了,微風悄無聲息的襲來,無情的撕散了地上那兩片癡纏的落葉,灑了一世淒美!
雕花的漆木窗前,桃花羞澀的開,為那暗沉的氣息迎來了經久不衰的馨香。廂房內,尤為惹眼的還是那雕梁的鳳床,粉色的幔帳下,竟有男子與女子的歡合。
窗戶半敞著,銀白的月色嬌羞的闖進來,添了些份額外的嬌柔。
烈炎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體發燙,這種感覺她也曾熟悉,與尊主纏棉的鏡頭如水柱般灌溉進腦海。
纏棉?歡好?
這樣的字眼讓她猛地清醒,緩過神時,身上正棲附著一個挺拔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