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小爺我這麼痛,還想躲開嗎?”墨塵譏誚的冷笑,那隻染血的手掌輕輕在虛空中攤開,略微彎曲的衛魔劍便是再次出現在手中,那雙盯著血屍的瞳眸逐漸升起火熱,而緊握劍柄的手臂上濃鬱的元氣正在急劇彙聚。
血屍,他確實殺過,那是前世他修煉鼎爐功法時所要經受的必修課,因為血屍的很多機關與秘術都是由靈魂力支撐,與煉丹一途有些相似之處,身為鼎師的墨塵多少都有涉獵,隻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又是曆經這世,若不是剛剛打到血屍身上時,那略為熟悉的疼痛感傳來,墨塵還真不敢保證,今日會不會在這殺戮機器的恐怖戰力下落慌而逃。
淩利眸光在血屍身上掃動幾圈後,墨塵在血屍愈發暴虐的神情中突是提劍上前一步,幽藍色的寶石羽翼震動間身形已是跨過近百丈距離,白袍身形站在血屍十丈外,墨塵膝蓋微彎,隨著身體的一陣詭異震動,躲在遠處觀戰的武者就發現,天空中突是多出了十幾個墨塵,無毫二至的白袍持劍,將短小瘦弱的血屍圍在了其中。
吼……!仰天咆哮,沒有靈魂神念的它,還真沒有辦法短時間內,區分墨塵幻化出來的殘影哪具真哪具假,而就是這瞬間的停滯,墨塵化出的十個具人影突是齊齊提劍奔襲而來,有橫有斬,穿刺割挑的從每一個角度將血屍的退路封死,在血屍手腳僵硬的不知所措之時,瞬間功動夫都不到,就已經提劍而至的十幾個墨塵,毫不客氣的將冰冷的劍身貫穿血屍的身體。
沒有嘶裂空氣的聲響,沒有劇烈碰撞的轟鳴,十幾個墨塵長劍輕而易舉的穿過血屍的身體,在血屍憤怒的咆哮中一記恐怖的重拳打在了墨塵臉上,在所有觀戰之人心髒提到嗓子眼的時候,被轟擊的墨塵如同遭受毀滅打擊的鏡子般,突是驟然破碎成無數碎片。
而就在血屍要將怒火繼續灑落在其它墨塵身上的時候,一把穿過它腹部肚肌位置的長劍突是響起陣陣翁鳴,十幾個墨塵的臉上都是揚起果然如此的微笑,旋怒空間劇烈波動,就在血屍將重拳再次降臨一個墨塵身上的時候,十幾個墨塵陡然波動起流水般的漣漪,在重拳呼嘯的勁風中瞬間化作無數如絲似縷的虛幻,彙聚到那個長劍貫穿血屍肚肌位置的墨塵身上,原本還有些許虛幻感的青年嘴角緩緩擒起實質的輕鬆的微笑。
“嗬嗬,結束了!”青年笑得很是燦爛,當笑聲落下手中長劍突是向上掀起,煌煌劍光之中,無數腥紅的碎屍在月光下,反射出如同彩虹般的光芒,一道異常絢麗的繽紛向著天空激蕩而去,劇烈轟鳴之中挾雜著血屍化成碎片之前那垂死掙紮的沙啞哀鳴,能量與咆哮化作天際的滾滾潮夕,向著整個巨魔城中護散而去。
“不……!”望著那異常絢爛的毀滅,戰圈中的古騰心髒一痛,口中殘餘的零星逆血瘋狂湧出,吃痛的全然忘記還有眾多刀劍向著襲來,下一刻,刺耳的哧啦聲中,古騰幹瘦的軀體成為了架在刀網上的烤肉,苦戰許久都沒能將其打敗的眾城主,對於這個差點將他們滅族的惡魔根本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冰冷的長劍瞬間就讓古騰嘴中多餘的話成為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