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念察覺到了,低聲笑問:“怎麼了?”
“我……我好像看到了莫……”
話未說完,顧之念輕輕拍拍她的手背,安撫她:“放心,一切有我……”
顧之念的話讓如初安心多了。
事後如初才從爸爸那裏聽說,莫景南企圖在宴會現場放火,被幾個保鏢按住,現在腿被廢了躺在醫院。
爸爸說這些話時聲音顫抖。
他一直問阿初怎麼辦?怎麼辦?
阿初也懵住了,不知道要怎麼辦?
原來爸爸是聽莫秀華的哭訴後才知道的,寧采臣自知是莫景南理虧在先,不敢向顧之念說,隻好來找女兒,問女兒怎麼善後。
如初正要回話,手機被顧之念奪了過去,“爸,這件事如果沒有被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你也知道他現在就像個瘋子,我倒是覺得這樣子對他是有好處的,省得去放火做牢。”
被顧之念這麼說,寧采臣無話可說。
顧之念和如初結婚後的第三天,唐頓飯店再次營業,不過這次的最大股東是如初。
顧之念沒有花什麼價錢就把唐頓飯店整合到了雷森飯店的旗下,顧昊對兒子再次刮目相看。
莫景南瘋了,真得瘋了。
當他看到報紙上緊緊相擁的男女,那個女人曾經是他最美好的未婚妻,那個女人旗下的飯店曾經就快要變成他的產業,他差點就變成了人上人,而今沒有想到自己像個廢人一樣地躺在病房裏。
猶記得他與阿初相遇的時光。
他的情話,哄話就像春天的雨綿綿不絕:
“今夜的月光超載太重,吵的一夜哄不成夢,每根頭發都失眠,今天記得預約電腦維修”
“寶貝吃飯了嗎?油膩的少吃”
“你不愛喝茶,油太多對你身體不好”
“我一直心疼你,你的苦與累我很清楚,你那麼要強,怎能輕易表現!我要做的就是你一生的陪伴,不再孤單”
“我愛著你愛得有點醉”
“這是我之前天天走的一條路,一直沒帶你走過,帶你分享一下”
“我都懂,我第一次這樣無助,想愛一個女孩,想疼一個女孩,想嗬護一個女孩,但卻無奈的現在河對岸,看著你在那邊一個人辛苦,一個人受了委屈卻強顏歡笑,在你身邊站著無數的男人,他們都準備去幫你保護你,可你一一拒絕,隻是微笑的看著對岸的我,你在等待,哪怕一個人再苦再累渾渾身濕透,也要讓我看到你的微笑,怕我擔心,怕你的親人擔心,我雙腳浸濕,站在原地,跳望對岸,回望身後,多麼想把你拉到我身邊,可是一河之隔,天壤之別,也許你習慣了對岸的繁華,哪怕會出辛勞。也許我為之付出奮鬥的這一岸,太平凡太平淡,我用盡我的真心塗抹色彩,終究怕你無法適應,再次跳入河中又遊回對岸,畢竟那邊是你十年的回憶,一來一回你身心俱疲,你的青春你的人生你的真心,都被河水衝走,你就不是你了,一個人一生隻有一次,我不會讓你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