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城市,一片廣袤的林地,樹木巨大,小徑曲折,在林間深處一座古老的城堡靜靜隱蔽期間。
剛剛進入林間的時候,空氣清新,枝葉輕搖,借助點點星光,還能隱隱看清林木的間隙,隨著深入,霧氣越來越濃鬱,仿佛要凝結成一片,讓人倍感窒息,心生壓迫,如穿梭在墓地從中的感覺。
城堡不大,除了矮矮的城牆,就是一些三層樓高的建築,在黑暗的夜色中顯得無比的沉重,不知道沉澱了多少黑暗與罪惡,在詭異的氣氛中讓人難解的是竟然還有絲絲的神聖與聖潔,這一切,都經曆了無數的風雨和漫長的歲月。
“師弟,你回來了!”
就在風少白和克裏斯多夫剛剛進入這個古老城堡一座主教堂似的建築物內,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出現,帶有驚奇。
“師兄!”
克裏斯多夫對著前方一個身穿黑色教袍,身體消瘦,臉色蒼白的人喊了一聲。
這個古老的城堡建築風格與基督教堂的風格不二,應該是基督教的一個據點。根據身邊克裏斯多夫的裝束與戰鬥使用的法術,應該是基督教派的一支。
基督教信奉上帝,感化世人,應該是充滿聖潔與神聖才對,為什麼此地卻如此的詭異,麵前的這個消瘦蒼白的人雖然可以散發出絲絲神聖,但遠遠無法掩蓋其血腥和陰暗的氣息,且對克裏斯多夫的回來感到很意外……
“風先生,這是我的師兄,加菲爾德大教主,…………”
克裏斯多夫的話打斷了風少白的思緒,忙轉身對麵前的這個人一笑。
“你好,風先生,多謝你出手相助,搭救我師弟回來!”加菲爾德不冷不淡的說道。
陰森森的聲音加上那詭異的目光,風少白聽起來,怎麼琢磨都感覺不出一絲感謝的味道,不過拱手,給予東方的禮節。
“師弟,這次去探聽,可有收獲!”加菲爾德又道。
奇怪,這當師兄不先問師弟的傷勢,師弟傷成這個樣子,不趕緊治療,反而關心結果,難道西方人都不學習發展馬列主義,以人為本嗎,風少白暗中思索。
“師兄,聖物確實被他們找到了,不過好像上麵被人下了禁製,白神品的三位祭祀在聯手破除!”克裏斯多夫連忙說。
“哦,師兄,師傅最近病情如何?”克裏斯多夫說道。
“師傅最近病情有所好轉,不過,剛剛吩咐下來,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去拜見他,哦,師弟,你受傷較重,趕快去休息吧,奧斯特,你帶風先生去客房休息!”加菲爾德聽見克裏斯多夫提到師傅,眉頭皺了一下,又舒展開來,回答時竟然竟然露出一絲笑意。
萬籟俱寂,天上星光相映,月輝淡淡,濃濃的霧氣在林間圍繞古堡飄逸。
“老大,我感覺克裏斯多夫那個師兄,叫加什麼爾德的,怎麼怪怪的,不是什麼好人!”剛進屋坐下,對方的人一走開,白太狼就賊兮兮的湊上來。
“師傅,我也感覺,加菲爾德好像對克裏斯多夫回來很意外!”司徒逸聽見白太狼的話,也趕忙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為風少白的判斷提供一些例證。
“行之有跡、息之有聲……六道諦聽!”
“果真有諸多的古怪!”風少白隨手祭出了一道符籙,化成點點星雨消失在空中,眾人耳邊傳來陣陣念誦聖經的祈禱聲音,並沒有出現想聽到的聲音,知道此地被人布下了厲害的禁止,以風少白的修為撰刻的符籙尚不能淩駕其上。
“哼!”
風少白一聲輕叱,微閉雙目,腳步在地上輕輕移動,每步落下,竟然隱隱有星光出現,一閃而逝,宛如流星最後將息的光芒。
“天地玄黃,日月盈昃……星空之門!”
似梵唱一樣的聲音隨著風少白最後一步落下而結束,在剛才每步踏落的地方泛起無數的星光,緩緩映在虛空中,鑄成一道淡淡的光幕,光幕之上顯示的景象正是剛才與加菲爾德相見的教堂大廳。
“狼掰!”白太狼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終於明白在那個大廳裏,風少白裝作欣賞大廳陳列的物品和裝飾,一會東一會西到處亂轉,卻有章法漫步的意圖,原來在無聲無息中就布置了符籙。看來這位老大的修為又提高,竟然可以符從身出,腳踏魁罡,布下符籙。
星光組成的光幕上,清晰的顯示出整個大廳的情形。
白袍司祭!
大廳裏,除了加菲爾德之外,還有一個人,一身潔白的教袍,與周圍的陳列與裝飾格格不入。看裝飾,竟然與剛剛自己四人屠掉的三個祭祀完全一樣,屬於一個教派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