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求你要不到的東西,就算心裏確實想要,也不要說出口,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這話我拿來說服我自己很多遍。不管用。因為一想到那個萬一,我就激動的止不住顫抖。萬一他也是喜歡我的呢萬一。。。萬一。。。多念幾遍我覺得就從每天瑣碎的談話中找出了千條萬縷的曖昧,千條萬縷的蛛絲馬跡。
可是我又不敢,我不明白我在怕什麼。不是,我不是怕他知道後不理我,我會纏著他。我也不是怕別人知道了我丟臉,別人怎麼看,我何須掛心?我不知道我的怯懦來自何處。這種卑微,是從前的我所不齒的卑微。
我在他麵前自然而然是一種我不認識的生機勃勃的狀態。我和他吵嘴,針鋒相對,我的天生反骨全部貢獻給了他。也許這是潛意識裏的狡猾,我讓他覺得我和別人不一樣,‘不一樣’卻不能滿足我。
你,要是有這個意願的話,能不能看看我的心?它沒有歇斯底裏,沒有張牙舞爪。雖然在你麵前它一直是這種可笑的樣子。
不,還是別看了。
我怕你見了它後嘲笑我,或者憐憫我。我最怕你說:“哦,原來是這個樣子。沒想到它形狀那麼奇怪,但跳的這麼有活力喲。”然後你誇讚了兩三天,漸漸把它擺在了一邊。它越來越冷的難受,可還要琢磨些新奇的玩意兒來抓你的注意力。
我、、、、、、我覺得自己太脆弱。好像有病一樣。我是不是有病?
那天,我很意外會碰到你。真是,我甚至沒準備好怎麼開始這次的談話,怎麼結束這次的談話,我們談些什麼,我又該做出哪些你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發言。
真的,我還沒準備好。我還沒準備好。
然後我們僅僅相互點了下頭,然後你察覺有些過於冷淡,轉身拍了下我肩膀,然後你說:“嘿!出來玩兒啊今兒個。那女的最後是我追到了。改天讓你看看哈。”
“你這樣的,交什麼女朋友。交了也還不是!!!還不是。。。。”我控製不住,想說出更難聽的話來,可是不行,快哭出來了,聲音不對,我不想讓你知道。終於還是做出了極為凶狠極為不屑的表情。
“你有病啊!”你不耐煩的甩出這樣一句話走了。
“你有病啊!”這像法庭上的證言,又想醫院最後的權威診斷。
從你說這句話到現在,六年多一點。我想我快醫治好我自己了。我現在有很多朋友,大家都誇我說話幽默知分寸。我的博客,郵箱裏,我對生活的感言,清新脫俗的,二乎賴皮的,庸俗搞笑的,總能博過客一笑。
今天早上,我和我媽一起在超市買菜看到你了。你和你現在的女朋友,像一對小夫妻一樣邊打鬧邊逛水產區。我媽推著購物車笑著說:“兒子,你小時候那麼別扭。現在才像個孩子樣兒。”
我笑著說:“長大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