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門,已經到了安全地帶,李嬋叮囑薑芸兒幾句,便照馬屁股一鞭,白馬狂奔,向皇宮奔去。
薑芸兒抱著馬脖子,怕一失手就被甩了下去。等她回頭時,已經看不見李嬋的身影了,那個小小的男孩從此便印在了腦海裏。
薑子墨站在城樓上默默的看著她的身影,心裏說不出的苦澀,以後的路,要好好走下去,千萬小心,其實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薑皇正曆九十三年臘月十六,墨北三皇子仙逝,其母南妃因連失二子也在因傷心過度在臘月十七日薨,臘月二十二日,薑皇病逝,從此墨北換了主子,太子薑子墨繼承皇位,封南妃四子薑子翔為翔王,改年號為墨皇。
濰水湘曆九十八年臘月十五,濰水宮變,淑賢皇後病逝,大皇子與四皇子出宮圍獵丟失,生死不明,景皇封二皇子景淵為太子,十六日冊封大典上各國都有來賓祝賀,就連常年在外雲遊的孿生弟弟景寒也趕了回來,五洲同慶,濰水一片歡慶。
“大姐,薑子翔!”
李嬋三人正在熱鬧的街市上吃飯,從三皇子那裏盜出來墨北金刀幣能讓她們逍遙很長一段時間了,穀雨看見宮門裏走出的隊伍,緊張的說。
“大姐,四皇子!”
李嬋向薑子翔望去,少年依舊是白衫銀夾襖,騎著白馬,可是卻沒有以前那般意氣風發,李嬋看著薑子翔心裏有些愧疚,失去親人的滋味她能夠體會,雖然二皇子可惡,三皇子可恨,南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薑子翔確確實實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他不該承擔著一切。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該不該,要成功必定會付出代價。
薑子翔眼神空洞,隊伍走到李嬋旁邊忽然停了下來,薑子翔細細的打量著三個身著男裝的孩子,歎了一口氣,又向前走去。
“聽說墨皇給翔王在城西修了一座府邸,格外豪華,這是要搬過去了吧。”
“恩,自古宮中無父子,這墨皇還是挺仁義的,要我啊,早一刀斬了腦袋。”
“噓,過去了,小聲點。”
店裏的商客小心的議論著,李嬋笑笑,薑子墨,你做的很好。
“哎,你們聽說了嗎,濰水啊,也快變天了。”忽然從外麵跑進來一個男子,神色激動的對大家說。
老板拿過一個酒碗便為他填上了酒,這種八卦他最感興趣了。“說說,怎麼回事?”老板也似乎有些激動。
“聽說大皇子和四皇子打獵的時候失蹤了,一直啊沒找著,我估計啊,這事準是二皇子幹的。”
“怎麼說?”
“你想想啊,淑賢皇後才死,大皇子和四皇子就不見了,更何況四皇子才三歲,怎麼可能去打獵呢。”
“也是,也是,小小的奶娃子會打什麼獵,恐怕連弓都拿不穩。”
老板應和道,引得大家一陣哄笑。
池喬悄悄看著李嬋,她麵色冷靜,沉默不語,可是手中的碗卻抖個不停。
李嬋知道皇宮裏的事,怎麼可能會讓平民百姓知道,這個人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但是景毅肯定是出事了,不知道為什麼。李嬋心裏隱隱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