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我看到你跟盛老七手裏拿錢了,你們得給我還錢!”趙氏這時怒吼道。
她去跟盛老七要肯定不給她銀子,她就要跟盛銀柱要。
大不過給了自己錢,他再去跟盛老七要就是,他肯定能從盛老七手裏要出銀子來。
“銀柱寶柱,找根繩子,把這個瘋女人綁起來,用破布堵住嘴扔出外麵去。”沈沼不想再搭理這個瘋子。
“寶娟,去看看飯熟了沒,吃飯!”
盛寶柱跑去找繩子,盛銀柱跑去找破布,等他們出來時,院子裏已經沒有了趙氏的身影。
“娘,人呢?”兩人問正準備回屋的沈沼。
“跑了!”
飯後,沈沼洗完衣服和床單,坐在院子裏的小凳子上休息,在盤算事情。
盛銀柱和寶柱兄弟倆在單灶上燒火熱水,讓妻兒沐浴。
這是上午他們娘吩咐的。
之後,又去擔水,兩個人一直忙碌到大家都洗完後,他們才去洗。
等都忙完後,盛銀柱過來坐在了自家娘身邊。
沈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問道:“你七叔經常給你銀子,讓你給人結工錢?”
盛銀柱一聽,瞬間坐直身子嗯了一聲。
“你跟著他做事,他很信任你?”
在記憶中,盛老五和盛老七兄弟倆好像一直關係一般,以前孩子們也沒跟盛老七做過事。
是從盛老五死後,這個七叔做事時才會讓人喊上這個侄兒。
“他每次給你銀子都是在外麵?”沈沼問了他一句。
盛銀柱想了想,“好像是,我很少進他家在鎮上的院子,他也從來不邀請我們進他那個院子裏,給工錢都是在外麵給的。”
沈沼哦了一聲,說道:“你以後自己多個心眼,再跟他拿工錢喊幾個工友一起,免得惹上麻煩!”
“我知道了,娘放心,那是我七叔,他不會害我的,每次讓我給做事的人送工錢,也是信任我,畢竟他的兒子才幾歲,還不能跟著他做事。”盛銀柱自信的說道。
沈沼看了他一眼,也沒再說什麼,但願是自己想多了吧!
不再糾結這些事情,沈沼去把那一堆黑棉花搬出來,撕扯的蓬鬆一些,但撕扯掉不少已經打結成小塊無法再撕開的。
“娘,您這被褥的棉花已經黑了,要不兒子去鎮上給您再買幾斤吧?”
“不用,先這樣用著吧,等過年時我們再換新的。”沈沼擺擺手。
如今手裏錢不多,這麼一大家子人,不能家裏不留一文錢。
吃晚飯前,洗出去的床單和衣服都幹了,沈沼喊了寶娟和劉氏來跟她一起縫被褥,到吃飯時,都縫好了。
晚飯是許氏和白氏一起做的。
沈沼麵無表情的吃完飯後,心裏歎息了一聲。
沒滋沒味的,很寡淡。
這個時代的飯,也真是隻能稱為飯,距離美食差的太遠了,她覺得,她要想吃的舒心,過的開心,還是得努力搞錢。
晚上,沈沼早些休息,躺在再沒了那些怪異味道的屋內,她卻難以入眠,想著自己以前的事情,想著以後該怎麼做。
翌日清晨,沈沼早早起來,出去村子裏溜達了一圈,看了看村子裏周圍的環境。
如今已經進入了秋季,秋都快收完了,冬天的三個月,沒地可種時,他們是有三個月農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