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幻神劍反身一挑,將剛才坐過的楠木椅子挑飛過去,身形卻穩穩跟隨在後。就在血爪將飛向凶煞的楠木椅抓的四分五裂的一瞬間,我猛得從那絲空隙鑽了進去,在他閃神之時,幻神劍已抵在他脖頸間,絲絲銀藍光芒將凶煞原本就極俊的麵容襯托得越發好看,竟讓人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跟那個傳聞中凶神惡煞的人完全不符。
左手將芯片拿好放入衣袋之內,輕輕一笑:“你不想抓我?”這麼容易便得手,擺明了凶煞在故意放水。
生命隨時有被收割的危險,凶煞卻毫無懼色,回以微笑的看著我:“何必多問,既然已經得手,怎麼還不走?”
我輕輕一歎,雖然名知道芯片裏肯定沒什麼軍事情報,就算有也是無關緊要的文件,但對方是早做好準備的,想要拿到真東西,恐怕已是不能實現。本來,就算凶煞想要留人,雖然可以讓我很狼狽,卻也不一定能夠留得住我,可啊這份心卻也是要領的。
將幻神劍收回體內,退至窗台輕道:“如果不是敵對,也許我們可以是朋友……”微微一頓,語氣中透著一絲堅定:“下次見麵,便是敵人。我不會留手,望你也不要!”翻身躍出窗外,下麵的喪屍沒有得到命令依舊安靜的未見任何動作,腳下真氣狂湧,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凶煞目光有些迷茫的看著清冷的月光,輕輕一歎,似乎在夢囈般喃喃自語:“是啊,以後就是敵人了。”
沒多時,我便已回到與大哥施寰宇、二哥施欹宵分別的地方,隻要將藍聖真氣注入地麵,我就能從顯現出來的傳送陣回去。
可就在這時,從施欹宵那處去據點的道路上,有點點火光閃動著,運起目力向那處看去,似乎正在打鬥的樣子,看來施欹宵此時已經中伏,戰鬥很是激烈。
“最後強調一點,你們兄弟三個不要合作進行,如若哪一方有危險,都要靠自行解決,否則軍法伺候。”耳邊似乎又回蕩著藍聖王施嶽,也就是我父親大人嚴肅的警告之言,到底要不要去?
微皺的雙眉一展,幻神劍已然在手中凝成:“管他的,救人要緊,等他的軍閥到時,二哥早掛了。”
心念剛動,腳下便以極快的速度向亮光處行去,陣陣寒風將衣衫吹得獵獵作響,黑亮的發絲在月下輕舞,修長的手指輕抓著幻神劍,看起來是那麼的隨意,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輕易將兩者分開,他們看起來是那樣的融合、密不可分。
火光漸漸接近,隻見上千喪屍士兵將施寰宇與施欹宵圍在一起,周圍已經躺下數百具已真正死亡的喪屍士兵,而剛才我看到的點點火光,則是不知被何物點燃的殘敗建築。沒想到二哥施欹宵也來了,比我來的還要早上很多,而此時的大哥施寰宇卻似乎有點狂亂。
真氣湧入右臂,幻神劍頓時光芒大炙,不斷吞吐著銀藍,看似絢麗,卻是危險異常。依舊雷打不動一副笑臉的二哥施欹宵也已經看到我,仰天長嘯一聲,戰意大漲,與已從外圍開殺的我裏應外合,內外夾攻的不亦樂乎。
一時之間,隻見各種光芒交相輝映,略顯暗黑的喪屍血液在其間錠放著詭異的花幕,直到身上衣衫破敗,或多或少的各掛了幾處彩後,這血腥的一切才告以謝幕。
“好難受,我忍不住了……啊……”大哥施寰宇突然麵現痛苦,雙眸中閃動著紅色光芒,與我那次無意中在山洞看到的樣子一般無二。
“大哥他怎麼了?”我急忙問道
“你沒有吃藥?”二哥施欹宵忙將其鉗製住,衝著我急道:“快過來,跟我一起製住他,這裏的血不能用,這見鬼的地方也沒有一個牧場之類的,先從傳送陣回去在告訴你。”
與二哥施欹宵用極大的力氣才將不斷想要吸食周圍喪屍血液的大哥施寰宇製住,看來其還是在極力壓製著傷害我們兩個大活人的yu望,保留著一絲神誌。
聽二哥施欹宵的語氣,似乎他知道大哥施寰宇吸食血液的這件事,懷著這個疑問,終於從傳送陣回到神煉大廳。
將大哥施寰宇安排好後,施欹宵這才放鬆下來,衝著我笑了笑:“我知道你很奇怪,剛才是大哥的嗜血症犯了。”
“嗜血症?”這種病到是第一次聽說。
“本來隻要大哥按時吃藥,複發的幾率就很少了,大哥已經很久沒有再犯,至於這次我也很奇怪。”施欹宵笑容滿麵,但我卻在裏麵看到了一絲憂慮。
“你們先回去吧,寰宇的事不要對外麵將,我懷疑有人陷害,醫師已經去研究了。”施大姐走過來拍拍我們的肩道。
將芯片交給施大姐,便不再多問,回到各自的住處,反正現在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處,到是要好好養精蓄銳,雖然施大姐現在沒說,但那軍法處置,似乎早晚也會來臨,但做了便是做了,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