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被巨大的衝擊波震住的時候,恍惚中鄭蕭被修推了一把,他順勢滾下車,伸手抓修卻沒有抓住。
等鄭蕭從地上爬起來,剛才還對著他們的車瘋狂掃射的子彈突然就沒了,鄭蕭正納悶,就聽後麵夏磊失聲叫起來:“擦,怎麼回事?BOSS……”
鄭蕭轉頭,就見修一手拿著槍,槍口對準了穆非的太陽穴。
電光火石間,鄭蕭似乎懂了,又似乎什麼都沒懂。他繞過車子,站到了修的旁邊。
齊宇的人見穆非被控製,一時搞不懂隼在搞什麼鬼,所以就幹脆停了火。
隼的一幫子爺們也圍了上來,夏磊剛要開口,劉棟一腳就踢了過去,狠狠一瞪:“閉嘴!”
夏磊翻個白眼:“難道你就不想知道BOSS到底搞什麼?”
凡看了看四周,莫測高深的道:“修既然敢帶著我們就這麼闖進來,他肯定有辦法全身而退。”
修抬頭朝樓上看了看,把穆非交給了傑森和劉棟看押。
樓上的齊宇顯然也被修的舉動搞的一頭霧水,小米粒呀的叫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齊宇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修打過來的。
修握著手機看著三口的某個窗口,笑的如沐春風:“齊宇,敢跟我賭一把嗎?”
齊宇打開窗戶,樓下的人隻看見一個模糊的白色的影子。
他說:“修,你做的毫無意義!”
修:“有沒有意義你跟我賭一把就是了。”
齊宇想了想:“賭注是什麼?”
修:“如果我贏了,隻是為了朋友盡一份力而已,如果我輸了,大不了搭上隼的名聲,其實這個賭局無論是什麼結局,你都是贏家。”
齊宇看著被押著的那個人的影子,勾了勾唇:“那麼,我必須跟你賭了?”
修:“是的!”
*
一行人被請進大廳。
大廳跟他們上次來明顯不一樣,廳中設了一個C國常見的香案,上麵擺滿了祭品,還有一個冒著煙的香爐,立著一個牌位,撰寫著“吾妻李蕊之墓”和“夫齊宇立”。
看著那個香案,鄭蕭等人有一種穿越的錯覺。
齊宇已經十多年沒有回過C國,他完全不知道現在的祭奠方式跟十多年前有沒有變化,不過那些不重要,他曾在李蕊的墳前發過誓的,他要為她報仇。
穆非卻差點過去一腳把那個香案踹翻,如果沒有傑森和劉棟控製著他,他肯定那麼做了。
齊宇從樓上下來,白色的西裝襯得他更是溫潤如玉,胸前的玫瑰就顯得更加的鮮豔。
他朝著穆非一步一步走過來,臉上甚至是帶著笑的,穆非一陣恍惚,那種感覺就像齊宇是準備牽著他步入神聖的結婚殿堂。
但是,他最終沒有走到穆非麵前,他走到香案前,又點了三炷香,拜了三拜再插進香爐,才對修等人道:“如果不介意的話,請你們為我的亡妻上注香吧?咱們算是老鄉,她在這邊認識的人少,其實挺孤單的。”
齊宇話音剛落,小米粒就過去點了三支香。
穆非開始掙紮,氣得嘴唇都開始發抖,他瞪著眼睛,大聲的質問齊宇:“你不是說要跟我一起死嗎?亡妻?那個女人是你的妻子,那我算什麼東西?”
齊宇對他的怒吼置若罔聞,見小米粒上了香,朝她笑了笑,輕柔的說了聲:“謝謝!”
小米粒過去抱抱他,然後就站在香案旁邊,又拿出三支香點燃,等著隼的人上來上香。
這種事在場的人除了劉棟還真沒有人做過,所以劉棟見修沒有動,就讓鄭蕭先替他抓著穆非,坦然的過去從小米粒手裏接過香。
穆非直覺上當受騙受辱了,見隼的人一個接一個過去上香,氣得他簡直吐血:“蒼狼,你別忘了咱們之間的協議。”
修沒有理他,跟鄭蕭一起給從未謀麵的齊宇的未婚妻上了香。
“我代亡妻謝謝大家了。”說完,他拍拍手,立刻有人捧著一個托盤出來,上麵也是一套白色的西裝,西裝上麵擱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
穆非愣住了!
齊宇走到他麵前,看著他的眼睛,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解開他身上唯一的一顆紐扣。
穆非突然就看不懂齊宇了。
齊宇的手指無意中碰到他的皮膚,他的心髒立刻就奇異般的靜下來,這個人身上就是有那種魔力,隻要靠近他,穆非就能從狂躁狀態變得平靜。
其實,他是多麼想老老實實的呆在齊宇身邊啊,就像以前每次醒來那樣,看著他溫柔的眼神,他的世界都是明亮的。
夏磊和劉棟放開了穆非,這會兒已經用不到武力了。
齊宇幫他脫掉那件襯衣,拿起他準備的幹淨的襯衣,親手幫穆非換上,他說:“我把名分給了蕊兒,可我把自己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