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正趴在床上舒服的哼哼,臉上突然滴滴答答,有冰涼的液體滴在他臉上,流進他嘴裏。
這貨伸出舌頭一舔,酸酸甜甜的,是紅酒呢。
嘴裏砸吧了幾下,孫浩並沒有醒過來,他還以為是那兩個男孩兒在跟他鬧呢,嘴裏咕嚕道:“寶貝兒,別鬧,恩恩…”
誰知他的寶貝兒不僅沒有聽話的停止胡鬧,臉上的酒反而越來越多了,不僅是臉上,還倒到了他的眼睛上,最後是脖子裏,背上。
“媽的,老子喊你別鬧!”孫浩一咕嚕坐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酒,瞪著米高。
米高也看著他,唇邊是那抹熟悉的欠扁的笑。
兩人對視了半天,還是米高先開口:“酒醒了?”
“姓高的,老子日 你八輩兒祖宗!”孫浩雙手拍了一下大腿,其實他原本的打算是一咕嚕爬起來,可惜他屁股動了動,沒爬起來,於是就變成坐在床上,潑婦一樣雙手拍著大腿罵,不僅完全沒有氣勢,那小樣反而特別逗。
米高眉頭皺了皺眉,似是慘不忍睹一般:“你就隻長了年紀,沒有長腦子?”
孫浩被罵的一愣,根本就摸不著頭腦,誰會白白挨罵?孫浩立刻就怒了:“姓高的,我他媽當初給你手術的時候可沒趁機撩你,是你自己不要臉,你他媽現在到底想怎麼樣?”
米高眸光一亮:“你還記得?”
“我呸,誰他媽記得你?”
“那你……”
“是你丫太不要臉,給人的記憶太深刻。”
米高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反而鬆軟了。
孫浩雙手捧著腦袋一通亂揉,把原本就亂糟糟的發型揉得跟雞窩一樣:“我說少爺,你究竟要怎樣啊?天地良心,當初你闌尾發炎,我他媽是真的隻是試試麻藥生效了沒有,誰知道我不過多模了幾把,你他媽的居然就硬了,你說你……我發誓,這件事我誰都沒說,我……”
米高打斷他:“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我以為你不記得了!”
“哎喲我 操,我他媽能想不起來嗎?自從確定你當過特種兵我就記起來了。”
米高眸子暗了暗,轉身從衣櫃裏又摸出一件白色襯衣換上,孫浩疑惑極了:“你住在這裏?這不是GAY吧嗎?”外麵熟悉的音樂清晰可聞,孫浩現在的腦子還不叫靠譜。
“這裏是我的休息室,我在這裏上班!”
孫浩長大了嘴巴,半天才道:“……媽的,我的運氣怎麼就那麼背?”
米高唇邊的笑意消失不見:“你為什麼要躲我?”
“靠,我不躲你,難道等你來操?”
米高的扣子剛扣了一顆,聞言上去一把揪住了孫浩的領子。
孫浩剛鬆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呢米高又撲上來了,嚇得他立刻大叫:“該死的,姓高的,你這個性情乖張的混蛋。”
米高太陽穴跳了跳,再一次重申:“我姓米,不姓高!”
“我管你姓米還是姓高?小混蛋,大爺我沒空陪你玩,你要喜歡男人,外麵一大票清秀漂亮的男孩兒供你選,老子沒心情跟你瞎耗!”
米高卻看著他的眼睛:“你真的就沒有想起過我?”
孫浩一愣,隨即嗤笑一聲:“怎麼?少爺,你要跟我談感情?”
米高的表情很嚴肅,也很認真,他的眼睛深如古井,眸中沉澱的是一種經曆過洗禮的滄桑和沉著。
孫浩心中一震,說實話,現在的米高跟六年前的米高完全變了一個樣。
他還記得那時的米高躺在手術台上,滿臉詫異的看著他自己豎起來的那玩意,一張年輕的俊臉上全是青澀。
當時的孫浩特別壞的開玩笑:“哎喲,軍營裏苦吧?是不是連蚊子都是母的?
看把你憋的,都打麻藥了,我摸了兩把居然都硬了!”
那時的孫浩不到三十,張狂不羈,風流肆意。
那時的米高比他更狂,他看了兩眼孫浩,然後一把抓起孫浩的手按住自己的火熱。
後來,米高泄在孫浩的手裏,那是他們荒唐而又刺激的第一次。
孫浩一開始不知道米高的身份,等手術完了他才知道那個囂張可惡,敢讓他幫著打飛機的小子居然還是個軍三代的太子爺,自身也是陸軍特種兵一個中尉。
沒心沒肺的孫浩後知後覺的恍悟,媽的,難怪叫老子一個博士給你割闌尾,原來不是你闌尾鍍了金,是你爺爺老子麵子大。
至於那一家子瘋子為什麼不去軍區醫院而是來了他的私人醫院,則不在孫浩的關心的範圍內。
事實上,他給人割完闌尾就立刻把這茬兒忘記了。
米高的視線烙在孫浩的臉上:“別叫我少爺,我現在就是酒吧一個小小的調酒師。”
孫浩瞪大了眼睛:“呀,對了,你怎麼會當調酒師?你丫不是,不是……”
作者有話說:謝謝糖糖,小贏,泡泡的紅包,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