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段天宇一口酒噴了出來,瞅著康言嗬嗬直笑。
陸橫趴在康言身上,似乎醉得更厲害了。
蘇辰要被氣死了,這小子平時挺機靈一個人啊,怎麼這會兒傻了吧唧的?不會是真看上陸橫了吧?
並且看這兩人的表情,康言明顯早就知道陸橫是GAY,難道上一次在GAY吧真是陸橫?
那昨天兩人在休息室……
感情人家是郎情郎意啊,自己跟著操哪門子心呢?說不定人家這會兒就忙著爽一炮呢!
蘇辰心裏突然升起一股濁氣,又仿佛使性子的孩子一般,盯著康言問:“你真要送他?”
天地良心,康言真沒想那麼多,老老實實點頭:“嗯,我送他,晚點打車回去,你送段少的時候也小心一點。”
蘇辰壓下走人的欲望,咬牙道:“好,段少,我送你!”
康言架著陸橫上車的時候,蘇辰分明看見陸橫朝他笑了一下,得意的,欠扁的,挑釁的笑了一下,氣得蘇辰把他自己的車踢得哇哇大叫。
段天宇靠在花花世界的牆上笑得不行,朝蘇辰招招手:“辰帥,來,扶一下。”
蘇辰鳥都不鳥他,等康言開著陸橫的車子走了,才慢悠悠的晃過來,冷冷的道:“段少,還要我送嗎?”
段天宇哈哈大笑:“辰帥,要不,咱們再去喝一杯?”
“喝就喝,走!”
於是,兩貨又勾肩搭背的進了花花世界!
康言沒想到陸橫也住在東南方向,離蘇子秋的別墅竟然不遠,隻不過在另一個高檔小區。
把車子停進車庫,康言才說話:“你自己上去吧,我要回去了!”
“你知道我在裝醉?”陸橫雙眼亮晶晶的,哪裏有半點醉意?
康言不說話,心跳又開始加速。他覺得他自己非常沒用,明明想靠近,卻又鼓不起勇氣。
陸橫溫和的笑起來:“上去坐一會兒吧,我不會吃了你的!”
再推辭就顯得作了,康言率先打開車門:“好吧!”
陸橫眼中的光彩更盛!
康言下車後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記者這才對陸橫點了一下頭,兩人從車庫下麵的電梯直接上樓。
陸橫的家是一個特別小意特別溫馨的小躍層,布置的很有家的味道,到處擺滿了花草,整潔整齊,讓康言大吃一驚。
“你家真漂亮!”康言望著螺旋式樓梯上一溜兒的蝴蝶蘭感歎道,像陸橫這樣的大忙人,居然種花養草,實在不可思議。
陸橫脫下風衣,一邊給康言拿水一邊道:“這可不是我的功勞,我不在的時候都是保姆幫我侍弄它們,否則,我三天兩頭的不在家,它們早就沒了活路。”
說著拋了一瓶礦泉水給康言,康言一把抓住,他正渴了,開了蓋子仰頭就咕嚕咕嚕喝了一氣,陸橫就靠在冰箱上看著他笑。
康言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這個人老是喜歡看著他笑,那眼神,就跟抹了蜜似的,叫人怎麼受的了?
“這些都是什麼花?除了蝴蝶蘭和吊蘭我都不認識。”康言故意引開陸橫的視線,再被他看下去,他就要著火了。
陸橫卻不上當,過來霸道的轉過康言的肩膀,額頭抵著康言的額頭,聲音裏滿是笑意:“小言,你言不由衷的時候真可愛!”
康言“哎喲”一聲,陸橫正好抓在他肩膀上淤青的地方,那是昨晚被沙袋砸的,到現在還疼呢。
陸橫臉色驟變:“怎麼了?你受傷了?”說著就要掀開康言的領子瞧瞧。
“沒什麼,就是鍛煉身體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過幾天就好了!”
“你等等!”陸橫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抱著一個醫藥箱出來,拉著康言在沙發上坐下:“我拍戲也三天兩頭受傷,來,我給你看看。”
“呃,我已經擦過藥了……”見陸橫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康言隻得點頭:“……好吧!”
康言脫了T恤,陸橫傻眼,指著他身上一塊塊烏青失聲道:“你這是……挨揍了?”他那表情,明顯不是想表達挨揍的意思。
康言一陣臉紅,急忙搖頭擺手:“不是不是,真是鍛煉,真的,沙袋砸的,不騙你!”
陸橫仔細一看,烏青的地方都沒有破皮,倒真像是被砸出來的,隻是也太嚇人了,背上青了好幾塊,胸膛上也有一塊,還有肩上,這哪是鍛煉,這是不要命啊。
看康言欲言又止的模樣,陸橫聰明的沒有追問,拿出一瓶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獻殷勤似的道:“我這可是去求了老中醫專門配的,比那麼藥膏靈,不過藥酒要揉揉才能吸收藥效,有點疼,你忍著一點。”
他神態親昵,語氣溫和,就連噴在康言肩頭的呼吸都帶著暖暖的溫度,康言的心髒又開始不受控製,這樣的陸橫,哪裏還是屏幕上讓人崇拜的偶像?他就像是鄰家跟他一起長大的哥哥,就是那個把他護在身後,讓他看不見傷痛的那個人。
康言眼眶微紅,除了童越,陸橫是另外一個讓他感覺溫暖的人。
隻是,他多怕這一切隻是賣火柴的小女孩手中的那根火柴,希望幻滅過後,就是絕望!
“啊!”康言驚叫一聲,陸橫沾滿藥酒的手掌正壓著他肩上的淤青,痛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陸橫聽見叫聲嚇了一跳,再也不敢用力:“是不是很痛?啊?那我再輕點?”
“沒事!”康言搖頭,把頭垂的更低了,暗道:怎麼能這麼沒用,人家對你稍微好一點,居然就哭了?康言,你是男人麼?這麼想著,眼淚卻流的更加洶湧。
陸橫不知道康言已經潰不成軍,手上的力道不減,安撫道:“你先忍忍,這會痛一下,明天起來身上的淤青就會消大半,這可是我的經驗。”
“好,你揉吧,我沒事!”
掌下的皮膚白皙細膩,陸橫的眼眸幽深起來。
康言看著瘦,但是身材非常好,一層薄薄的肌肉讓他身體的線條流暢優美,從肩到腰,跟用筆畫出來的一般,那窄窄的腰線,勾畫著誘人的弧度一路收進褲腰裏。
康言穿的牛仔褲寬鬆並且低腰,陸橫悲催的發現,那兩座山巒之間的縫隙若隱若現,惹得他恨不得把眼珠子拔下來塞進康言的褲子裏。
陸橫不是柳下惠,揉了幾下,他自己先受不了了,喉嚨幹澀,連呼吸也急促起來,真是苦不堪言。
而罪魁禍少則還在悲春傷秋,想起孤苦的十九年,康言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夢中。
但是老天待他還是不薄,先有童越,現在又有陸橫,康言相信,他會幸福的。
陸橫好不容易揉完了背上的淤青,他已是滿頭大汗,更悲催的是,身下的帳篷正明晃晃的撐著。
哎,真是折磨人!
這貨心裏不好意思,麵上卻仍舊一派春風和煦的畫麵,就仿佛他對著康言發|情是天經地義。
“好了嗎?前麵……”康言轉過身,視線一下子就被陸橫高高頂起的襠部粘住了,瞬間忘記了要說的話。
陸橫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苦笑道:“小言,這不是我的錯!”
康言回過神,滿頭黑線,難道還是我的錯?這人真是,跟段天宇混久了,此刻竟也痞起來,不過,康言的心裏卻不禁飄飄然。
他對自己有感覺,不是嗎?
康言一把奪過藥酒瓶,咕隆道:“剩下的我自己來吧!”
“那怎麼行?你掌握不了力道,力道不對,藥效就發揮不了!”
陸橫繃著臉拿過藥酒,倒了在手上,先在掌心把藥酒揉熱了,才覆上康言右邊胸膛上的淤青,不輕不重的揉起來。
康言一張俊臉立刻變得通紅,眼睛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陸橫的眼睛。
陸橫也快瘋了,康言那濕漉漉的眼睛,通紅的耳垂,紅潤的嘴唇,纖細的脖子,所有的所有,無一不在深深的誘|惑著他。
沾滿藥酒的大手也不聽話起來,揉捏的範圍越來越廣,終於覆上了那殷紅的一點。
康言的臉登時紅的要沁出血來,這人……摸哪呢?
他的視線終於落在陸橫的臉上,那人隱忍的,動情的俊彥立刻像磁石一樣吸住了他的眼睛,康言發現,這樣的陸橫,帥到爆了!
“你,你幹什麼?”康言一出聲,嚇得立刻捂住了嘴,那軟糯的,仿佛帶了泣音的聲音是他發出的?太尼瑪恐怖了。
陸橫雙眸驟然一緊,沉聲道:“小言,做我男朋友吧!”
“啊?”康言瞪大了眼睛,差點昏厥過去。
嘭的一聲,陸橫已經撲上來,把康言壓在了沙發上。
“這個,你……”康言雙手撐住陸橫的胸膛,隻覺掌下陸橫的心髒跟他的一樣,正在擂鼓一般狂跳,“你讓我想想”這句話死活也說不出口了。
陸橫哪裏肯給他機會,埋頭幹脆的擒住了他惴惴不安的雙唇。
康言腦子裏又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幸福來的悴不及防,康言傻眼了!
這是陸橫,那個在屏幕上迷倒萬千女性溫文爾雅像陽光一樣溫暖的陸橫,是的,他喜歡他,已經不僅僅是對偶像的崇拜。
陸橫的吻急迫起來,粗重喘息撞擊著康言的耳膜,他的骨頭軟成了泥,雙臂卻像藤蔓一樣不由自主的纏住了陸橫的脖子。
這種暗示是個男人就懂,陸橫不再遲疑,火辣辣的吻同時燒毀了兩個人的理智,好在這家夥還知道康言的第一次不能在沙發上隨便了事,抱著康言一路衝上了二樓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