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秋摟著林伊莎,兩人快步往另一間休息室走去,童越遠遠地看著兩人仿佛亟不可待的消失在一叢景觀樹後麵。
如果仔細看,其實可以發現林伊莎的腳步非常淩亂,似乎是被拖著走。
但是童越的視線隻是匆匆一掃,她對那兩人的事完全沒有興趣。
見一名記者在旁邊探頭探腦,她善意的笑了一下:“段少突然身體不舒服,麻煩你去看一下。”
那記者滿頭霧水,帶著滿頭問號推開了門,就見段天宇背對著他,低著頭,雙手在下麵動來動去,那姿勢,特別像是在打那什麼什麼。
記者驚訝的失聲道:“段少,你……”
段天宇渾身一震,趕緊跳轉過來,扯了一下衣擺,眼睛一瞪:“我這正在思考問題,看吧,被你打斷了思路,哼!”
說著,段天宇昂首挺胸從那目瞪口呆的記者旁邊過去,麵上風流無限,心中苦不堪言……好痛!
另一邊,蘇子秋直接把林伊莎摔進了休息室的沙發上,上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臉色鐵青,渾身戾氣,還沒說話,休息室又衝進來兩個人,勞拉和一名林伊莎的保鏢。
兩人已經掏出了手槍,槍口對準了蘇子秋。
“先生,請你手下輕點,如果在小姐脖子上留下了痕跡,恐怕瞞不過別人的眼睛。”勞拉憤憤的道。
蘇子秋鷹隼一般的眸子全是輕蔑,不過手上的力道卻鬆了下來,寒聲道:“記者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不過女人,你記住一點,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麵前指手畫腳,請轉告你的皇室,要想我娶你,就乖乖的等著。”
林伊莎也幹脆收起和善的偽裝,諷刺道:“怎麼,一點點委屈都不願意她受嗎?親愛的,可惜人家似乎並不領你的情。”
蘇子秋扔了林伊莎,沉聲道:“林小姐累了,送她回去休息!”
這話當然不是對勞拉兩人說的,他話音剛落,勞拉的身後立刻出現了四人,是隼分布在會場的有實力的殺手。
林伊莎臉色驟然一變,咬緊了雙唇。
*
童越和段天宇一前一後回了會場,大家果然圍在用玻璃杯摞成的金字塔前,就等著他們開香檳。
段天宇心裏正恨著童越剛才那一腳,過去恬不知恥的摟住童越的纖腰,又故技重施,湊到童越麵前曖|昧的低聲道:“心兒,你等著,此仇不報非君子!”
童越仍是麵無表情,正準備巧妙的掙脫段天宇,突然手臂一緊,緊接著被人使勁一拉,她就從段天宇懷裏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他們的動作雖然溫和,但是在場的不是記者就是人精,三人之間的微妙波動早就被有心人看在眼裏。
蘇子秋老神在在摟著童越,硬是把段天宇擠到一邊。
段天宇故作失chong似的沮喪了一下臉,然後就嬉皮笑臉的退到一旁。
陸橫搖頭,這哪裏是電影的開機儀式,《浴火狂花》都快變成爭風吃醋了,偏偏女主角好似完全不知情一般,頂著一張無辜的臉任由兩個男人暗自較量。
主持人偷偷擦了一把汗,見主創人員終於都到齊了,趕緊大聲道:“請主創人員開香檳!”
數瓶香檳同時拔塞,酒沫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度射向人群,氣氛被點燃,人群歡呼起來。
蘇子秋強勢的把童越困在懷裏,一手拿著香檳,與眾人一起把酒澆在金字塔的頂端。
童越看著清麗的酒液順著一隻隻杯沿蜿蜒而下,心裏也像長了一條蟲子,隻覺蘇子秋的懷抱讓她渾身難受。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觸,她一直以為她已經麻木了,對這個人已經有了免疫力!
難道不是嗎?
蘇子秋完全不知道童越在想什麼,想起剛才過來時看見段天宇摟著童越的那一幕,他就恨不得帶著童越立刻消失,把她身上別的男人的氣息全部衝洗幹淨。
蘇子秋強忍著不去找段天宇的麻煩,但是所有人都看的出來,他與段天宇不和。
這真是一個操蛋的開始,陸橫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他可以預見,後麵的日子絕對有戲看,因為段天宇就不是一個能夠安分的主。
正想著,段天宇端起了一杯酒,對童越道:“心兒,以後請多多指教!”竟是完全無視了童越身後的蘇子秋,可想而知蘇子秋的臉有多精彩了。
童越挑了一下眼角,半真半假的道:“你放心,我一定手下留情!”
段天宇知道她暗指剛才的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一定要手下留情,否則你會要了我的命的。”
童越抿著酒不說話,因為某人的手似乎要把她的腰捏斷一般,不敢再放肆了,必須適可而止。
段天宇仍舊不管不顧的拉著她說話,一旁的陸橫都看不下去了,一把拉過他附耳道:“你看我們老大的臉,你是在找死!”
“嗬嗬,我能說我就是看你們老大不順眼麼?”
陸橫滿頭黑線:“我們老大也不見得喜歡你,你小心別玩火,越越也不是好惹的,她手上有真功夫,小子,你悠著點吧!”
段天宇感觸頗深的點點頭:“我已經見識到了,差點要了我的命!”
陸橫臉色一變:“靠,你做了什麼?”
“上帝,我可是什麼都沒做,呃,也可以說還沒來得及做,我這就叫出師未捷身先死!”
陸橫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加安慰!
到了主創人員碰杯拍照的環節,這下換成了童越被蘇子秋和段天宇圍在中間。
拍攝大棚裏人聲鼎沸,所有人都舉起了被子,鎂光燈閃爍,酒香四溢,開機儀式接近尾聲。
蘇辰巡視著大棚裏的動靜,一顆心慢慢落回肚子裏,今天應該也不會出現了吧!
然而,這貨就是個倒黴催的!
蘇子秋剛把酒杯送到嘴邊,剛才還冷峻的眸子突然一縮,眾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見他扔了酒杯,抱著童越往旁邊猛退一步,他們身後一隻一米多高的青花瓷大花瓶砰然而碎。
童越臉色驟變趕緊朝蘇子秋看去,他的右臂赫然一道口子,他受傷了,子彈擦著他的手臂飛射而過,好在他穿著黑色的衣服,除了衣服爛了一道口子,倒是看不見血。
對方用了消聲器,大棚裏又人聲鼎沸,要辨別子彈的來源非常不易。
蘇子秋沒事人一般,一邊摟著童越快速離開,一邊按著胸麥道:“一點鍾方向,追!”
蘇辰早已回過神,聽見蘇子秋的安排立刻叫人搜!
眾人直到蘇子秋和童越都離開了還沒反應過來,有那機靈的敏感的覺察到蘇子秋出事了,但是他們隻知道花瓶碎了,蘇子秋和童越如常的離開了,其餘一概不知。
好在主持人是星銳的人,腦子轉的特別快,舉著麥克風大神招呼記者和賓客,向眾人解釋蘇子秋和童越有急事離開,他們這邊繼續。
至於花瓶為什麼碎了,誰知道呢?也許是水貨,突然就碎了唄,反正沒有一個人意識到,這裏曾經出現了一個殺手!
陸橫眼看著康言急匆匆的穿過人群,心裏惋惜,他還沒來得及上去打招呼呢!
而段天宇的視線則慢慢從童越離開的方向收回,晦澀不明!
離開機儀式會場不遠的某條巷子裏,蘇子秋的車四周站著殘殤和玄叱,夜和童越在車裏給他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隻是傷了一條口子,對於蘇子秋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十分鍾後,蘇辰和影過來,蘇辰嚴肅道:“除了一個普通的9mm的彈殼,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會場相當於是在隼的嚴密監控下的,裏麵布滿了隼的人,就這樣居然還能讓人狙擊成功,並且那人竟然就這麼跑了?
至此,大家心裏紛紛肯定,那個開槍射傷蘇子秋的殺手就是第一賞金獵人,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從隼的眼皮子下麵逃脫。
蘇子秋一言不發,他另一隻手仍緊緊抱著童越,呈一個保護的姿態。
“老大,要不要繼續追?不過,估計沒用。”蘇辰請示道。
蘇子秋擺手:“不用,他出現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下一次,還讓他跑了,你們就滾回基地重新訓練一遍!”
呃……蘇辰和玄叱等人都低下了頭,心裏卻不得不佩服,如果不是蘇子秋第六感強的驚人,恐怕今晚要麼蘇子秋要麼童越,其中一個必定見紅!
蘇子秋也想到了這一點,先前不覺得,此時陣陣後怕,當時童越被他摟在懷裏,如果傷到童越……他定會要他們陪葬,皇室,斥皇黨,哼!
仿佛怕童越消失不見似的,蘇子秋突然緊緊抱住童越,心髒不停顫抖。
童越被他抱的透不過氣,這個男人此時滿身戾氣,她也不敢掙紮,隻能任他抱著,不知究竟誰暖了誰!
蘇辰被留下來善後,殘殤玄叱護送蘇子秋回家。
車上,童越想起影和康言就道:“我們這樣走了,剩下的人會不會……”
她話還沒說完,蘇子秋突然一聲暴喝:“停車!”
坐在駕駛和副駕上的殘殤乖乖下車。
童越見車子竟然就停在川流不息的路邊,對蘇子秋莫名其妙的發瘋也十分火大,不由冷聲道:“你又怎麼了?”
“我又怎麼了?”蘇子秋眼眸中跳躍著一團火,呼吸急促,童越心中一寒,這樣的蘇子秋她已經很熟悉了。
“蘇子秋,這裏是大馬路!”童越憋著一口氣冷冷的提醒。
蘇子秋卻突然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到在座椅上,撩起她的裙擺,褪下了她的內|褲,接著就是解皮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