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巨龍慢慢地靠近,離荊平隻有幾步之遙,這時荊平才發現他還是低估了巨龍的長度,此時的巨龍就像京都城牆一樣望不到邊際,占滿了整個天空。
“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哪裏?這裏為什麼會有條龍?”荊平慢慢冷靜下來,忍著胸腔的疼痛開始思考。
“我不是應該在天星院的門前,啊……是誰?“荊平突然發現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正要回頭時,眼前的畫麵突然像流沙一樣飛速消逝,巨龍,大海,雲洞統統化為泡影。
“我終於來到我夢想中的天星院了。”
“這裏好漂亮啊。”
“哼,一群沒見識的家夥,這種人也想考進天星。”
周圍的議論聲又回到的荊平的耳朵裏,昂然用手按在荊平的肩膀上問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
荊平把視線停留在他遊離之前看到的最後四個字‘弘厸陣書’苦笑道:“剛才入陣了,道才弘厸,三勾大師,大師兩個字果然不是白叫的,僅僅用一些小的幻陣手法寫的兩行詩書就讓我不能自拔,靈魂自閉,可想而知他的大成陣是如何威力,管中窺豹,窺一斑可知全身。“
昂然有些驚訝:“你入陣了?你看見什麼了?你怎麼出來的?”
荊平回道:“我看見了我這一輩子都不忘的風景,事物和它,你拍我肩膀把我拍醒的。”
昂然有些無語:“我有點後悔了,還有管中窺豹的下一句是可見一斑。”
荊平回頭看了看昂然說道:“然,你別說話,我鬧心。”
就在這時天星院門口響起了個聲音:“今日乃是天星招生第六天,也是倒數第二天,參加天星院入學考試有家境貧寒,也有富甲一方的,有少年天才,也有大器晚成的,不過天星院有自己的規矩,來到這裏你們就要守這裏的規矩,報名的考生請依次站好隊到我這裏領取號碼牌。“
院門口筆直的站著一行人,神色嚴峻,說話的的是站在前麵的中年婦女,看樣子應該是負責招生報名的,剩下的都是些年輕人,他們的衣裳樣式大體都一樣,黑色的長衫,白色的腰帶,很樸素,應該是學院的道服了。
嘈雜擁堵的人群也隨著中年婦女說完話後開始有序的排起隊領取號碼牌然後走進這所夢寐的學院。
荊平昂然任平生三人也跟著大隊伍慢慢往前走,隊伍排的極其的長,像是排兵布陣的一字長蛇陣,遠遠地望不到盡頭。
“家仆和隨從不能入內,隻有報名的可以進去。”中年婦女抬頭看著眼前帶了幾十個隨從的青年。
“笑話,這才區區幾十個人如何帶不得,我在家裏出門都帶最少一百個,難道堂堂天星院連個隨從都無處安放?”青年穿的流光寶氣,手中揮舞著由金葉子做成的扇子,一臉輕蔑的看著中年婦女,身後二十多個隨從彎著腰,手裏拿著大小不一的行李。
“家仆和隨從不能入內。”中年婦女又重複了一遍,但這不是怕那個青年沒有聽清,而是在給他機會,告訴他這個問題很嚴重。
“你一個看門發牌的老女人也能管得我,就連上境期也不敢如此跟我說話。”青年臉有些發紅,氣急敗壞的罵道,像是受了很大的侮辱。
“上境期,很強嗎?”中年婦女低下頭,輕輕地說道。
話音剛落,中年婦女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左手猛然朝著青年胸口推了出去。
中年婦女推出去的左手旋起一股巨大的氣團,在青年胸口前形成了一道橢圓形的巨大風盾,比他還要大。
青年大概十六歲,一身修為也已快要達到了結氣期,出門之前還被家中長輩誇讚少年天才,他也暗暗發誓要在這天星做一人中龍鳳,這一美好的夢想還有一身自以為傲的修為都被一堵巨大的風牆推了出去。
風牆推著青年和他帶來的仆人至少幾十米,雖然是推,但是氣勁足以讓他們失去反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