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悲慘少年(1 / 2)

一陣小風吹起荒草地上一株枯萎發黃的艾蒿,一層薄薄的雲彩遮蓋了夕陽的餘輝,雲朵的邊緣被夕陽映射的通透金黃,金色的光芒穿透雲彩映射在艾蒿上,透出淡淡的紅色!枯黃的小樹木突顯秋天的蕭瑟淒涼,微風穿過樹木叢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好似一曲委婉曲折的傷感秋頌!

艾蒿借著微風漂浮起來,突然一隻帶我黃土顏色的大手一把握在手裏!手指間布滿文理,有自然的,有後天形成的!夕陽的餘輝點綴著大地顏色的手臂,為其穿上一層金色的衣裳,一個瘦削的黃色的臉露出笑容,一頭烏黑幹澀的頭發盤在頭頂,綰成一個圓球形狀,一根草棍從中間穿過,穩穩的束縛住頭發,一身灰色麻布衣裳,手臂到關節,腿部剛好遮住膝蓋!腳踩一雙草鞋!整個人顯得幹練精神!熟練的將草叢中的樹枝一顆顆撿起來放在一起!聚集一定的數量,找來長且軟和的幹草,一定數量的擰在一起。

一條草繩出現在眼前,熟練的拘緊收集的樹枝,用草繩捆綁,雙腿彎曲,雙臂用力,使勁一甩,穩穩的落在少年的肩上,少年熟練的完成這一切,背著樹枝穩健的朝著山下走去,嘴裏叼著一株枯草,吹著口哨,沿著一條小道,雖然已經被人為踩出一條道路,可是一不小心,小腿就會被道路兩旁的帶刺的樹枝劃出一條血道。少年的腿接觸枯萎的樹枝,樹枝直接被撞擊掉落一旁,布滿傷痕的小腿訴說著少年苦澀的生活!

沿著小路到達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溪流!少年放下背上的樹枝,跳上岸邊一顆稍低的光滑石頭!彎腰向下,雙手捧起清澈的溪水,猛喝幾口,閉著雙眼洗洗瘦削的臉蛋,深呼一口氣,手掌摩梭著臉蛋,身體一緊!“絲”嘴角不覺一聲,低頭貼近溪水看著水中瘦削少年的臉上出現一道血痕。“今天怎麼又這麼不小心!可不能讓母親知道!”跳下石頭,伸手在地上抓起一塊小土塊,靠近溪水在傷口處摩梭了幾下,臉上血痕消失出現一道烏痕。洗洗雙手,熟練的彎腰背起地上的樹枝,朝著小溪前方冒出青煙的村子走去!

一條十尺寬的路通向村子,道路兩旁整齊的排布著茅草屋!經過三座建造簡單的茅草屋,一座由木頭配合土坯建造的稍微大點的屋子出現在眼前!“董伯伯,我回來了,今天我撿的柴火在這裏了,你查看一下!”少年清脆的聲音響起!

“回來了!”一個麵帶笑容的頭發花白的老伯伯出現在茅草屋口,“好!我來看一看!”老伯伯攤開少年地上少年捆好的柴火,“不錯,今天的柴火都是容易燃燒的!不錯,今天就給你三個銅幣吧!也算是獎勵你”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褐色的布袋,小心翼翼的取出三個圓形的銅幣,少年笑著伸出雙手,老頭穩穩的放在少年的手中!“你母親的病怎麼樣了?最近有沒有好點!需要錢就找董伯來拿,你母親的病可耽誤不起!”

“多謝董伯,母親最近好多了,前幾天我找了部落的神巫,神巫看過後,母親都能下炕走動了!不說了,我要回去給母親做飯那!”說著拜別董伯朝著村子裏走去。“嘉嘉哥哥,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回去,這幾天沒有看見蘭姨,正好一起去看看!”一個肌膚雪白的胖嘟嘟的小女孩從董伯身後跑了出來,“董雪妹妹你去我家,我可沒有好東西招待你!”少年羞澀的低下了頭!右腳在地上輕輕的來回摩梭著。

“誰要你招待,我是去看蘭姨!”說著朝著村子裏麵走去!“董伯我看完蘭姨就回回來了!不用擔心我!我走了哈!”

“去吧!去吧!注意早點回來!”老頭笑咪咪的輕聲說道,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舉手投足間露出對小女孩的愛護。“董伯我先回了,晚上我會送董雪妹妹回來的!”

“好!好!嗬嗬嗬嗬!慢點”看著少年的背影,“這些年可苦了這孩子,啥時候是個頭啊!”老頭轉身回了草屋。

沿途一座座簡約的草屋佇立道路兩旁,街道盡頭一座破敗的草屋顯得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前進兩步,少年推開簡易的木板,“母親,我回來了!”屋子周圍破敗不堪,屋頂的茅草經過時間的風化,露出拳頭大的小洞,屋子右側一個稍微高處地麵的土炕上,一個滄桑的婦人躺在上麵,身上蓋著一塊有補丁的被子,雖然陳舊,但是確實很幹淨,屋內幾個瓷製的瓦罐整齊的擺在灶台上,靠近炕頭,一個泥土燒製的碗倒扣在地上,少年緊步上前,“母親,母親,你怎麼了?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抱起炕上的婦人,輕輕搖晃!少年眼角泛紅,落下淚花!“蘭姨,你怎麼了?我去叫董伯!”董雪跑出了茅草屋!

“是凱嘉回來了嗎?”婦人向著前方伸手,“是我,是嘉嘉回來了!”前麵伸手握住婦人幹枯無光澤的枯黃的手!眼睛大滴的淚水落下!“聽我說!這些年也委屈你了!在這裏照顧我這個老婆子!讓你受苦了!”婦人聲音裏帶著酸澀!“母親,你這說的什麼話,照顧你是孩兒的職責,怎麼能說是受苦!”顧不得摸掉眼角的淚水,手掌輕輕的挽著婦人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