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鬥場貴賓室的主席上坐著幾個人,正中間的是個大個子中年人;他蓄著厚厚的胡子,雖然已經有些花白卻被打理的柔柔貼貼的。這就是雷霆要塞的主人——老?雷霆之怒。白銀之手騎士團團長米諾的父親,他執掌雷霆要塞數十年,獸人從來沒有越過雷池一步,在王國的權利也是數一數二,國王也忌憚的。
這會兒老雷霆之怒沒有穿甲胄,仿佛要顯現出他的親切?或者他已經厭倦了盔甲?角鬥場裏的戰鬥對征戰了半輩子的老雷霆之怒來說並不精彩,他的目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噢,好吧,他已經睡著了。
米諾坐在父親的身旁,還是那副銀甲打扮。或許父親在身邊他有點拘束,或者是坐在身邊的冰女——克麗絲芙讓他緊張,他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往身邊瞟。
克麗絲芙永遠都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顯現出來的,她的兜帽似乎沒有取下來的時候,法杖的絲絲幽光也提醒著貴賓室的其他幾個人——這裏有一個高傲的女巫。
像是我們請客吃飯一樣,老雷霆之怒的副官安排了這次的角鬥場的觀賞,新俘虜的獸人燥氣未脫,再加上獸人生性好鬥,所以相互鬥起來也有非常精彩。
米諾的身體向右傾過去一點:“怎麼樣?”
“野蠻的戰鬥。”鬥篷裏的冰女說。
“當然,這些獸人,被聖光遺棄,肮髒,醜陋,讓人惡心。”米諾抽抽鼻子,他像是在附和美人的意思:“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存在。”
這時,貴賓席的門被推開了。“打擾一下,女士們先生們。”一個管家摸樣的人說。在所有人點頭了之後,他才欠身走到主席:“老爺,老爺。”
小憩的老雷霆之怒被滿臉叫醒了,管家附到他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
“我知道了。”滿臉困意的老雷霆之怒點點頭:“你下去吧。”
管家下去了,所有人好奇的望向老雷霆之怒;老雷霆之怒揉揉臉囈語一樣:“教廷的小朋友到了,他好像剛剛在城裏遇到了點麻煩。”
貴賓室裏一陣嗡嗡的交談聲,其中遮掩不住的那些貴婦人的嘲笑與將軍們的輕蔑。
其實老雷霆之怒不說,冰女已經看到了凱文,她注視著凱文進入了角鬥場,站在對麵四處打量,似乎在找人。令她感興趣的是隨行的一個裸露上身的男人。教廷不是隻派出凱文一人麼?冰女仔細的觀察那個男人。好奇怪的一個人...
凱文和巴卡進入角鬥場後,立刻一陣噪雜鋪麵而來,人們在觀看台上嘶吼,獸人在下麵搏鬥。
“他們在哪?”凱文問。這個角鬥場比凱文想象的複雜,平民區,貴族區和更高級的座位不一,等級森嚴的分配著。
巴卡目光環顧了一圈:“在對麵,那個最中央,最高——被絲綢窗簾擋住了大部分窗口的房間。”
到達那個地方需要繞角鬥場半周,兩人沿著觀眾席後麵的樓梯前進,就在到達那個房間的樓梯口;兩人被攔了下來。
“貴賓票,先生。”守衛的士兵文質彬彬,目光卻在巴卡**的上半身掃。
“呃…我是教廷派來的…使者,我要見雷霆要塞的將軍。”凱文說。
“貴賓票,先生。”士兵說。
“我說,我是教廷派來的。我是聖騎士。”凱文解釋著,他想盡量說出自己尊敬的身份。
“我聽到了,先生。可是還是得有貴賓票,不然,我不能放你進去。”士兵一副水火不進的表情:“我隸屬於老?雷霆之怒大人。沒有他的命令和通行證,我無法放你進去。”
往往那種水火不進的臭表情更氣人,凱文感覺他再也無法忍耐了。正準備發火的時候,一支手拍他的肩膀,他回頭。巴卡站在他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