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正坐在石頭中間冥想,顯然等待的時間比較漫長,而躲藏在石頭後的成員們也都是緊張兮兮。陳平從這裏可以感到他們渾身的不自在,如果你看到一名滿臉胡髭的漢子正在一邊扭扭捏捏的,臉上還有一絲憋著尿意的鐵青,別去猜測他是否真的是因為尿急,更大的可能是他嚇尿了,尤其是現在這種狀況。
而周圍的隊員們除卻少樹外,這表情都跟他差不多,當然了,牛誠這張苦瓜臉不算,他什麼時候都是這幅債主的表情。
“你過來!”陳平指著那個滿臉胡髭的漢子過來。
“大人,您叫小人?”胡髭漢子誠惶誠恐道,他隻不過對自家的茅房有點懷念,他此刻是十分地想要回到部落當中,但是顯然這裏絕大多數人都不會答應。而自己一個人請求的結果當然是有可能被當成逃兵殺掉,死他可不怕,作為一名如此有男人氣息的大丈夫豈會怕這種小兒科?隻不過是擔心在這麼多漢子麵前嚇得尿褲子吧了,嗯,沒錯,就是這樣,可沒想到大人指名我去,難道我的男人本色如天宇明星吸引到他了?
還是說大人作為一名神使感覺到我急切想要回到自家茅房的窘迫,難道我可以回去了,不用跟這些吃人的怪物對決。想到此處,胡髭漢子屁顛屁顛地跑到陳平身邊。
“你叫什麼名字?”陳平問道。
“小人單名一個“漢”字。”牛漢回答道,他此刻是滿懷期待地眨巴那雙綠豆眼,他要用電眼戰術討得陳平的歡心。
“嗯,你的眼睛的汙垢太多了,擦擦吧,看起來有點綠。”陳平無語道。
“你對這些蟲龍有什麼了解?”陳平想要獲取一點更加詳細的信息,他現在可是領著一大幫人,自己沒問題可也要對這些人的生命負責,尤其是這些隊員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難道這些比劫靈還可怕?
“大人,小人曾經遠遠觀戰過精英獵手們與蟲龍們的廝殺,那種場麵小人實在不願意經曆一次,實在是太血腥了,跟那些怪物打必須有著多於五倍的人數,而且還要做好渾身殘廢的打算。”牛漢一臉後怕的表情說道。
“為什麼?”這倒提起陳平的興趣。
“那些怪物們廝殺完全是沒有招式,沒有規律,當你在圍攻它時,你永遠不知道他會不會隻針對你去攻擊,他們好像就完全不懼怕疼痛,會瞄準一個人,然後死命地攻擊你,用它那長長的獠牙撕爛你的手臂,用手上的尖刺刺穿你的內髒,然後血腥地將你的腦漿吞噬。”牛漢說到這裏,有一種特別的真實感,因為他就曾經遇到過這種場麵。
“哦,你們不是有箭嗎?和他們拉開距離,不就能避免損失,獲得優勢。”陳平開始變得凝重,他或許想到太過簡單了。
“他們身上有著天然的鱗甲,往往箭刺不穿那層護甲,它就憑借奇快的速度來到你的麵前,速度快點的話,你的腦袋或許早就在它的嘴裏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