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親是奎魯特的一個長老。”她說。
199:
雅各布布萊克。以法蓮布萊克。毫無疑問,他的後裔。
沒有比這更糟的了。
她知道真相了。
車子蜿蜒穿行在漆黑曲折的公路上,我的思緒完全飛到了這件事的後果上,痛苦得全身都僵硬了――我幾乎不動,除了一些微小的、不自覺的看上去好像是在駕車的動作。
她知道真相了。
但是。。。如果這是周六的事。。。那麼今晚整晚她都該已經知道了啊。。。可是。。。
“我們散了一會兒步,”她繼續說。“他跟我說一些古老的傳說――他想嚇我,我覺得。他告訴我一個。。。”
她猛地停住了,但是現在她不需要遲疑;我已經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了。現在唯一神秘的就是為什麼她還和我在一起。
“說下去。”我說。
“關於吸血鬼的故事。”她吸氣,聲音低過耳語。
不管怎樣,聽到她把這個詞說出來比起明了她已知真相的事實更糟。我禁不住縮了一下,又再控製住自己。
“你馬上就想到我了嗎?”我問。
“沒有。他。。。提到了你們家。”
多麼諷刺的事情,以法蓮自己的後裔違背了他當時發誓要遵守的和約。他的孫子,或者也許是他的重孫。已經過去多少年了?七十年嗎?
我應該認識到不是隻有年長的人才相信那些危險的傳說。當然,年輕的一代――那些已經被警告過傳說是真的,但是還會當那是古老的迷信笑話――當然這就是秘密要被暴露的危險之處。
我想這是不是意味著現在我可以屠戮海灘上那個小小的,毫無抵抗能力的部落,我是這麼渴望。以法蓮和他的護衛們已經死了。。。
“他隻是覺得這是一個愚蠢的迷信而已,”貝拉突然說,她的聲音裏有著一種新的焦慮。“他沒有料到我會想些什麼。”
從我的眼角看到,她在不安的絞著自己的手。
200:
“這是我的錯,”她頓了一會兒說,然後垂下了頭,好像她為此感到羞愧。“我逼他說的。”
“為什麼?”現在我能保持平穩的聲音了,最壞的部分已經過去。既然我們已經開始談論那些已經暴露的細節,我們根本不必要去考慮後果。
“勞拉說了一些關於你的話――她想惹惱我。”她做了一個鬼臉。我被她分散了注意力,想知道貝拉會因為某些人談論我而被激怒。。。“然後部落裏一個年紀大一點的男孩說你家人不會來保留區的,聽起來他似乎有點弦外之音。所以我趁雅各布一個人的時候,哄他說了這些。”
當她承認這些時,她的頭垂得更低了,她的表情看上去。。。是內疚。
我移開視線,大聲笑了出來。她覺得內疚?她做了什麼要受到譴責?
“你怎麼哄他呢?”我問。
“我試著和他調情――比我想象的效果要好,”她解釋,大約是想起調情成功的記憶,她的聲音帶了點不可置信。
我可以想象――她對所有男性的吸引力,而她自己完全懵懂未知――當她想要顯得有魅力時,那是怎樣的誘惑。我突然同情起那個承受了她強大誘惑的男孩。
“我要是看到就好了,”我說,然後又再陰險的大笑。我希望自己能聽到那個男孩的反應,能親眼見證到她強大的破壞力。“你還說我迷惑人呢――可憐的雅各布布萊克。”
我並沒有象預想的那樣會因為他暴露了我的秘密而生氣。他知道的不多。而且我怎麼能期待別人可以忍心拒絕她呢?不,我隻是同情他,她在他內心激起了怎樣的波瀾。
她的難為情使我們之間的溫度升高,我看向她,她則盯著窗外。沒再說話。
“接下來你做了什麼?”我催促她。是該回到恐怖故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