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蜀地,在岷江、青衣江與大渡河彙聚之處,由於河流湍急,船隻每每在此觸礁沉沒。有鑒於此,唐朝時期,鄉民斥資建一大佛以為鎮壓,取名為樂山大佛。樂山大佛頭與山齊,足踏大江,雙手撫膝,大佛體態勻稱,神勢肅穆,依山鑿成臨江危坐。
此刻,樂山大佛可圍坐百人的佛腳之上,一個身穿藍色短衣的小男孩正躺在其上。小孩約莫六七歲光景,長得粉雕玉琢,十分可愛。
此時那小孩雙眼緊閉,光潔的額頭左側有一處結滿血疤的傷口,小孩一動不動躺在地上也不知生死。不知是哪家父母如此狠心,竟將這麼小的孩子丟棄在此,不管不顧。
此時正是夏汛,樂山大佛腳下的江水濤急,不停的拍擊著佛身濺起漫天水霧,水岸線一點點上漲。而那躺在大佛腳上的小孩還猶不自知,不禁讓人替他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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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浩,二十一世紀一普通青年,從小無父無母在孤兒院長大,受盡人情冷暖。特殊的成長環境讓唐浩養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工作以後,唐浩憑借其過人的頭腦和手腕一步步爬到了部門經理的位置。
幼年的成長曆程,使得唐浩極度缺乏安全感,對金錢有種近乎瘋狂的執念。當上經理後唐浩常常利用手中權利,挪用公款,中飽私囊。雖然他手段高超,做事隱蔽。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最後東窗事發。
事發之後,唐浩心裏十分害怕,急忙收拾錢財跑到鄉下一偏僻的地方躲了起來,至此過上了擔驚受怕的日子。
長時間的昏暗生活讓唐浩心情越來越差,後來每天都要靠著酒精來麻醉自己。
昨日,想到自己這悲催的二十多年,唐浩心中苦悶不覺,嘴裏的酒水就沒有停過,也不知喝了多少瓶,最後頭腦暈沉,雙眼一黑醉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好似沉睡了幾個世紀,唐浩隻覺頭疼欲裂,眼皮重逾千斤。掙紮了許久,才費力的睜開眼皮。刺眼的強光讓唐浩的眼睛極為不適,急忙用手遮住眼睛。
用手揉了揉暈沉的腦袋,感覺好上許多。唐浩心裏暗道:這宿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以後定要少碰。
一番適應後,雙眼也可以視物了。唐浩不經意一看頓時失聲叫道:“我靠,這是什麼地方?”
記得昨晚自己在出租的小黑屋喝酒醉了過去。怎麼一覺醒來就換了個地方,睡在了荒野之外?難道是那尖酸刻薄的房東把我扔出來的不成。唐浩一臉疑惑心中暗道。
嘩嘩.耳旁傳來陣陣浪濤聲,唐浩循聲一看。一條大江橫在眼前,此時江麵浪濤洶湧,江水向兩岸的山壁不停衝擊發出宛如猛獸的怒吼之聲。
“這.這.”看著眼前的場景唐浩臉上大驚,心裏十分害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覺醒來遇到如此詭異的事任誰都會受不了的。
唐浩急忙四處察看,先想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樂。。樂山。。大.大佛.”唐浩雙眼圓瞪,如同見了鬼一樣。怎麼會跑到樂山來了?還睡在了大佛的腳上?
“怎麼會.怎麼會.?”唐浩失魂落魄跌坐在地,嘴裏翻來覆去的念著那三個字。
唐浩狠狠的拍了幾下腦袋,用力揉了幾下眼睛再次看去,眼前沒有絲毫變化。
不是幻覺,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唐浩心裏震驚。這。。這太詭異了,自己明明身在天府,怎麼突然就到了樂山呢?等等.唐浩這是感到身體有點不對,垂眼看去。
啊.一聲淒厲的喊叫連滔滔浪聲都被其壓過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