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稀稀拉拉的五個人畢竟是聽了劉闖的狀元名頭來的,還以為這個狀元跟以前的領導有什麼區別,沒想到竟然也是這麼一個慫包,惹得好幾人當下不禁嘀咕了出來:
“什麼嘛,還說是文武雙狀元,我看不過是一個大慫蛋!”
“我早就說了,沒人能管得了我們‘走郎隊’,哈哈哈。”
“走,我們喝酒去。”
“哈哈哈哈。”
這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辦公室,根本不給劉闖留任何麵子。
而景年更是以不解的目光看著劉闖,因為他的一句話,自己先前的所有工作幾乎都成了無用功,這也讓原先升起一絲希望的他頓時氣餒了。
“看來還是跟以前的領導一樣啊。”
景年的嘴角嚅動,輕輕歎了一口氣。
“景年,你過來一下。”
景年不禁咯噔一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抬起頭看了看劉闖,才確定他真的是在叫自己。
“闖哥,您有什麼吩咐?”
劉闖看了看,確認其他人都已經走幹淨了才說:
“我看這些‘走郎’成色複雜啊,你能給我講講這裏麵的道道嗎?畢竟我雖然是狀元,也是新來的,如果不能短時間內拿到眾人的信任,工作根本沒辦法開展嘛!”
景年認真地點了點頭:
“劉隊長,這個‘走郎隊’裏麵大部分人都是來混日子的,當然也有認真做工作的,不過數量並不多。而且這裏麵還有許多人跟地下賭場,錢莊有瓜葛,甚至自己直接出資設立地下賭局,仗勢欺人,也是沒人敢管。裏麵尤其囂張的是~”
說到這,景年噤住了聲,小心翼翼地將嘴巴湊向劉闖,生怕被其他任何人聽到:
“這裏麵有一個小團體,以韓明德為首,李逍遙,奈良春為副手,經常欺壓其他走郎,同時還魚肉百姓。他們通過拆遷來霸占民房,通過搶奪民女送去青樓來獲取不義之財,其他狗雞摸狗的事更是不勝枚舉啊!”
劉闖本來就是嫉惡如仇,聽了這樣的事情,更是暴跳如雷,就差沒拍桌子了: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廖縣令不管麼?在這政治清明的莆城市,居然能容得下這樣肮髒齷齪的事!”
“廖縣令,”
景年笑了一聲:
“韓明德勾結妖族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件事莆城市裏幾乎人盡皆知。廖縣令就算是想要管,就憑他的能力,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劉闖這才明白,廖縣令當時將官職頒布給自己時的心情,恐怕也不完全是惋惜,甚至還有點期許,覺得自己是不是有能力協助他,將韓明德一舉拿下,為百姓除害。
想到這,他不禁沉吟一聲,腦子裏已經有了個初步的策劃。
“金樽清酒鬥十千,
玉盤珍羞值萬錢!”
韓明德喝得醉醺醺的,嘴裏還吟起了這兩句詩來。
“‘成賢酒莊’的竹葉青,果真是一等一的品質,簡直是聞一口都要醉人。好酒,好酒啊!”
被他摟在身下的胡姬,正妖嬈地扭動腰肢,用不熟悉的漢話說:
“大人好酒量,再來一杯!”
說著,妖嬈的胡姬媚眼如絲,用芊芊玉指給韓明德斟滿了一杯酒。
韓明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卻是越喝越愁起來:
“想我韓明德一世英明,現如今也不過落得個走郎隊副隊長的職務,還不是因為我沒有詩名,沒有上過《詩刊》,沒有得過狀元!不然,哪裏能輪得到那小子!哎,現在的世道變了,什麼阿貓阿狗,運氣好一點撿了個狗屁狀元,就能夠輕輕鬆鬆爬到老子頭上,這還怎麼讓我們這些辛苦工作的基層工作人員服氣啊!”
韓明德口中的“那小子”,明顯指的就是劉闖了。
聽到韓明德抱怨的語氣,柳一刀趕緊勸慰道:
“韓兄,你也不必這樣惆悵,隻要你按我的方法做,很快就能將那小子送進監獄裏去,很快你就能升任走郎隊隊長了!”
韓明德緊緊捏住了酒杯,彭的一聲,瓷製的酒杯碎裂一地,酒飛撒濺了胡姬一身,引得諸聲尖叫。
韓明德的眼中,卻是顯出了凶光。
劉闖的“禦走郎”職務隻要消耗他半天的時間,而其餘的時間,他還是在縣詩院裏度過。
隻不過,楊老二和諸葛山人已經沒有多少東西可以教授他的了,而關於自己詩魂的研究,劉闖也是越來越清晰。
表麵上自己的詩魂“藍田日暖玉生煙”,並不能直接看出到底是什麼係統的詩魂。但經過這些日子的實戰檢測,劉闖終於明白了自己應該朝控製係詩魂發展。
所謂控製係詩魂,是指利用詩魂產生的強大詩氣,對戰場產生決定性的指導。一個好的控製性詩魂,能夠給人族提供絕大的幫助,也是人族中最為稀缺的詩魂。與普普通通的力量性,速度性,防禦性,輔助性詩魂相比,控製性詩魂的修煉所需要的周期更加長,也更加艱險,為常人所不能夠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