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皇城的一座山中,蔥蔥鬱鬱之中,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有那樣一美麗的地方,有著所看似很古老的木屋。
木屋經曆了不知道有多少年的風吹雨打,磨掉了它最初的模樣,但,依稀能看出它當年的樣子。
難以想象,這樣小的一所屋子如何度過這麼多年?
一小孩從屋裏出來,彎下身子,在門口順手摘了兩顆沾泥的菜,拿在手裏掂量。
原本應該清澈見底的黑眸,夾著迷茫,四處張望著,像在尋找何人、何物……
連他不知道,不知道……
一片茫然,一覺醒來,就他一人睡在了這小木屋裏,這是怎麼回事?對於安睡之前的事情,他一點都沒有印象,像是他這個人,就是這麼憑空出現的。
真是奇了怪了!
疑惑的看著手裏的菜,與他幹淨的手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這是什麼東西?感覺,這東西是可以吃的,感覺心髒那裏的某個地方空空的,感覺,吃了這東西,那地方就會被填滿了一樣?
好奇怪,好奇怪!他是怎麼了?之前發生了什麼事麼?怎麼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疑惑了許久,或許那菜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他動了,朝著屋後走去,沒有目的地的、像是孤魂野鬼一般,到處遊蕩著。
既然想不出來,就不想了!
屋後的景色很是怪異,真要說說怎麼個怪異法呢?
你看,屋前蔥蔥鬱鬱,就是一副盛夏的模樣,燥熱得讓人覺得有些難受,以小屋為分界線,屋後則是另一番景象。
草木們的身姿都泛白,是不自然的白色,有的自身的色澤直接是變成了純白色,空氣中絲絲寒氣不斷的刺激著皮膚,讓人忍不住從心底的想打寒戰。這麼濃的寒氣,竟在屋前一點感覺都沒有,這是什麼原因?
在走上前,眼前便是出現了骨白色的竹子,直挺的,像是能插入雲霄,一竄一竄的圍著一片湖水。湖水碧波幽幽,清澈似能見底一般,湖麵寒氣繚繞——那絲絲寒氣怕是就是從那傳出來的吧!
見了這湖水,小孩倒是有了主意,想去用這清澈的湖水洗幹淨了這菜,便有得吃了!
伸出了手,馬上就要觸到時,心中卻是泛起了一股不忍,仿佛他這樣做,是對這般清澈的湖水的一種玷汙,可是,可是……
而且心裏似乎對這些寒氣有些熟悉,似曾相識!他似乎真的是忘記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下不了手,就保持這模樣,傻傻的蹲在那,陷入了深思。
“喲,你笨娃兒,你不要命啦!”一道嬌豔聲音驚醒了小孩,嚇得小孩急忙的收回了手回頭望去,反射性的回頭看去,一見,卻是嚇住了。
心裏隻道是人,哪知道是隻狐狸,還能說話,這能不嚇人麼?是隻狐狸也就罷了,隻是這狐狸還真夠奇怪的,看那毛,不是白色、也不花,然是青色?
小孩沒見過狐狸,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隻是暗暗奇怪,隻心問了句:怎麼全身都是毛?
誒,一醒來便是陌生的地方,還有這奇怪地方、奇怪的湖,再來一隻奇怪的狐狸?小孩很吃驚他接受這些奇怪事物的能力,居然看到了這些也不是很驚訝,還沒有被嚇得哇哇大叫,也沒有覺得狐狸說話不對?
難道是他變得奇怪了?所以見到什麼都覺得奇怪?
狐狸大概也覺得奇怪,這小孩看到自己開口說話竟然不感覺奇怪?也沒有它所見過的那些孩子的表現,真是有趣,一下子,勾起了狐狸的興趣:“不枉我救了你!看到我,也沒有一絲慌亂,不錯,有意思……你應該是個不錯的玩意……”
小孩不懂她話中的含義,偏著小腦袋,疑惑的看著它。
被這種純真至極的眼神盯著,感覺不是很好,而且它的心裏本來就在想那些不懷好意的事情。饒是它皮厚,又裹了一層毛,也略有些尷尬,輕咳兩聲,道:“你是哪裏來的孩子?”
“……”小孩搖了搖頭,不知道是沒有聽懂狐狸說些什麼,還是不懂自己是哪裏的人。
狐狸氣結,沒好氣的轉而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湖?……我來告訴你……這是極冰之湖,隻要你剛剛碰到了這湖水一點點,哪怕是一滴水,一下子,就能把你結成冰塊!哪怕是我,也救不了你,你啊,就隻有在這裏做冰雕的擺設了。”
“哦。”疑惑的回頭看了看這湖水——這有這麼厲害?是眼前這個小不點救了他?那它一定是個好人!誒……好東西吧——
“哼!”也不知道他聽明白了它的意思沒?不過看他那雙流露出感激的眼神,狐狸心中自是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