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賤男人,居然說你心悅他,哼,你下不了的狠手,我都替你做了。”
他執起她白皙軟嫩的手,親了一口:“血腥坑人的事,我來做,你這手這麼漂亮,做我就夠了。”
說著,他很一本正經地把她的手,牽引著放到中間某個地方。
薑明月猛地收回手,沒好氣地道:“說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我看你就是嫉恨霍元琪說我喜歡他,什麼替我做,我可不需要你替我做!”
話是這麼說,她心裏卻有些甜。
孟長珺這醋吃得,老年陳醋了都。
她壓根不記得那回事了,他卻小心眼,記得這麼清。
“這回,霍元琪又害我們,我小心眼又犯了,明月,你說我們該怎麼懲罰他?”孟長珺一笑,大掌撫上她的肚子。
薑明月拍開他的手,行動不便地起身,神色劃過冷淡:“害人的人當然要懲罰,你自己看著辦罷。”
她知道,孟長珺這回是想要霍元琪的命!
“好,本來想帶你去一起去瞧瞧他的下場的,你身子重,就不去撞這個晦氣了。”
孟長珺抖抖衣袍,便要出去。
這時,一把稚嫩的嗓音,奶聲奶氣地問:“爹爹,你要去哪兒啊?我也要去!”
真真從門口跑進來,抱住孟長珺的大腿,兩隻烏溜溜的眼珠子,渴求地望著孟長珺。
薑明月麵色蒼白:“真真,你不可以去!”
“我要去!”
意外的,真真特別固執,堅持要去。爹娘禁足,她和小石頭當然也不能出門去玩,尤其是她這個好動的,快要憋壞了。
“真真,聽話,不可以去,知道麼?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薑明月意識到自己太嚴厲了,趕忙放柔了音調。
真真搖搖頭,飛到她爹的懷裏,撅起小嘴:“我要去!”
孟長珺笑道:“好了,你放心,我不會嚇到孩子。你安心在家呆著。”
“不是,她不能……”
薑明月話沒說完,真真運起輕功,飛出院子外,孟長珺急忙去追她。
她等了一刻鍾,看父女倆仍然沒回來,眼淚不自禁掉落。
小石頭出來安慰:“娘親,你怎麼了?”
薑明月抱住兒子,默默流淚。
後來又想,也罷,算是跟前世徹底來個了斷罷,真真不是前世的玉真,她是孟長珺的女兒,孟清秋,霍元琪是他們一家子的死仇,讓她看著他死,看著這個賤男是怎麼死的!
京城外,西別山上。
霍元琪在大孟朝呆不下去了,打算先去外番躲一躲,等孟長城登基再回來,那時候,自己便是帝師了。
因此,他一路向西,準備繞過西別山,再朝西去。
馬車在顛簸的山道上,艱難前進。
正在此時,突然一支羽箭破空而來,叮,從馬車後窗上飛進,深深紮在馬車內壁上。
那羽箭的箭尾,還在錚錚作響,發著顫顫的餘音!
“誰!”霍元琪嚇得整個人僵硬,心驚膽顫地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