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快氣死了,但小石頭拉著她,不讓她揍那個壞女人,她隻好氣得,嗖,飛到了娘親身邊。
瞬間引起一片嘩然。
夫人們神色異樣,這清秋郡主怎麼不學德容言功,偏偏學武藝?將來誰家公子敢娶啊!
“娘親,她好壞!”真真撲進薑明月懷裏,委屈兮兮地哭了。
薑明月嘴角抿緊,看了眼飛燕公主,神色不虞,飛燕公主的氣量真是太小了,連個小孩子都欺負。
小石頭拉拉她:“姐姐,以後咱們不跟清淑玩兒,我們還有清玉妹妹,清憶弟弟(晉王妃的長孫),還有明輝舅舅,可以玩兒。”
真真點點頭,本來覺得孟清淑可愛漂亮,可她娘親那麼壞,她決定不跟她玩兒了。
孟長珺用枯草編了個小蚱蜢給她,真真破泣為笑,不再糾結燈籠的事。
過了會兒,那個奶娘回來了,果然帶了個小兔子燈籠來,給了孟清淑,接著飛燕公主又讓她再去找一個兔子燈籠給真真。
孟清淑屁顛屁顛地來找真真獻寶,真真正跟弟弟做遊戲,嗖一下,就跟小石頭飛不見了。
孟清淑懵懵地四周轉了一圈,沒看見那姐弟倆,拉著她娘一個勁哭:“真真姐姐和小石頭哥哥不見了,母妃,快找!”
飛燕公主氣壞了,真真一個郡主,居然敢跟公主耍性子,她把奶娘找來準備給真真的花燈扔掉,那花燈又燒了,便拉上孟清淑來跟薑明月理論。
還沒等她質問怎麼教養女兒的,就見有個小太監在皇帝耳邊說了什麼,皇帝麵色大變,一陣白一陣黑。
他讓人把孟清淑抱過來,摟在懷裏仔細打量孟清淑的臉。
飛燕公主心裏咯噔一聲,臉色慘白,完全沒了找薑明月的茬兒的心思。
薑明月諷刺一笑,神色淡然,說不上幸災樂禍,也說不上憐憫。
人都要為自己做下的事承擔後果的,每個人都是。
她前世以卵擊石,得到慘死的後果,飛燕公主明知事情有異,卻還貪享太子妃之尊,亦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風險。
不久之後,太子匆匆趕回來,這個元宵燈會比袁皇後去世那一年,結束得還要匆忙。
午夜,禦書房大門緊閉,巫飆親自站在門外守門。
皇帝喝問道:“清淑到底是誰的孩子?”
太子跟飛燕公主跪在地上,前者咬牙說道:“父皇,這是歹人的中傷之詞,清淑的確是兒臣的孩子啊!”
“你打量朕眼睛瞎了,還是腦子不中用了,糊弄朕!清淑長得像不像你,難道朕看不出來?”皇帝拍了把桌案。
跪地的二人心髒猛地一跳。
飛燕公主的唇瓣咬的發白,全身抖若篩糠。
一刻鍾過去,夫妻二人依舊不開口。
皇帝手指顫抖地點著他們:“好,好,你們不說,那朕便命人做滴血認親,如果清淑真不是你的孩子,哼,你們混淆皇家血脈,朕也隻能把那個孩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