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長公主的樣子，是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飛燕公主貌似也不知道孩子是薑明宣的。”薑明月沉吟。
“打掉也好，免得薑明宣靠上長公主這個靠山，那樣就更難對付了。”孟長珺漫不經心地說道，認真把玩著妻子的小手。
薑明月手上被揉的一陣陣發熱，兩人回了皇莊，孟長珺便迫不及待地將她抱進廂房，壓在炕上。
許是今晚提到好幾次春、藥，孟長珺體內殘留的藥物發揮作用，像是一頭餓狼似的，把小綿羊吞吃入腹，而薑明月隻剩下求饒哭泣的份兒了。
薑明月不出意外的，又起晚了，她不好意思地到老太君的院子裏坐了坐，提議下半晌一起出遊：“……莊子上該挖冬藕了，不知老太君是否見過？”
“冬天挖藕？那得多冷啊！”薑老太君道。
“河裏是半幹的，冷不到哪裏去，我也是第一次見識。這冬藕挖出來，聽莊頭娘子說，要先儲存在地窖裏，過不久臨到年關拿到市麵上去賣，能賣個好價錢。”薑明月見薑老太君居然不知道冬天挖藕這個事，立刻興致勃勃地給祖母普及。
薑老太君點頭，看見門外端姑的身影晃了下，便道：“那下半晌我們一起去。”
薑明月告退，出了院子便問：“端姑，有什麼急事？”
端姑一臉驚駭：“世子妃，京城裏都傳開了，昨兒晚上，洪姑娘懸梁自盡了！”
“哪個洪姑娘？”薑明月眼皮猛地一跳。
“就是陛下為太子定下的太子妃！”端姑麵有惋惜，“今兒一大早，太子太傅洪大人上朝後，跪在大堂上請罪，說自家女兒讓皇家蒙羞，差點撞鼎自盡，幸虧堂上的李將軍給攔了下來。”
李將軍，就是李霆李將軍。
薑明月心口一窒，半晌後，幽幽一歎。
太子太傅是當時有名的大儒，為人卻有些迂腐，知情人恐怕會認為他是在要挾皇帝給女兒討個說法，不知情的人也就認為他是因為畏懼皇家的威嚇。
其實，他就是迂腐罷了，理由也正如他自己講的那樣，給皇家蒙羞了。迂腐的，直接告訴皇帝他女兒是自盡而死的，稍稍腦筋比較活的人都會想辦法遮掩，說個病逝也比自盡強。
而洪姑娘也當真跟他一般迂腐，那男扮女裝的丫鬟其實並未對她做什麼，她就羞憤得自盡了，連為自己討個公道的機會都不留。
回到小院後，薑明月就問：“世子爺，洪姑娘的事可聽說了？”
“嗯，聽說了。”孟長珺神色冷淡。
薑明月唏噓道：“世子爺，如果我那天打暈那個男扮女裝的人，也許就不會出現這事了。唉，一條人命啊，我想不通，太子為什麼要置她於死地，她可是他恩師的女兒。”
“我是他親叔叔的兒子，也不見得對我有多好，別提一個他討厭的嚴厲恩師的女兒了。”孟長珺握住她的手，“是洪姑娘自己迂腐，她的死跟你無關。”
“我知道的。”薑明月心裏略堵，但還不至於為洪姑娘的事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