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世子爺他沒事啦?”薑明月希冀地望著袁白涵。
“我使人去打聽。”袁白涵輕聲道,吩咐自己的護衛立刻快馬加鞭,去孟長珺打仗的地方。
薑明月的心從絕望變成惶惶不安。
太子的兵裏三層外三層地圍在外麵,太子的幕僚一直在外麵大聲問太子的情況,還叫囂袁白涵想造反,袁白涵一概置之不理。
過了會兒,太子醒來,腦袋還有些暈眩,袁白涵含笑說道:“殿下,您現在感覺如何?方才您突然暈倒,嚇了臣一跳。”
太子正要發怒,薑明月跟著諷刺:“太子爺,您不會是身體有什麼毛病罷?方才袁帥準備為您請大夫,臣婦想著您看起來健健康康的,不像是有什麼‘暗疾’,便沒叫大夫。
哦,您的幕僚還在外麵喊叫呢,這樣罷,臣婦跟您的幕僚說,您無故暈倒,趕緊地給您請個大夫來,您看好麼?”
袁白涵一愣,以為薑明月精神失常了罷,這麼膽大地嘲諷太子,不怕被問責麼?
他心生無奈,正要打圓場,突然看見太子瞪大銅鈴眼,僵硬著臉說:“不用多此一舉請大夫,孤的身體很健康。”
袁白涵皺起眉,細細琢磨,難不成太子真有什麼暗疾?
薑明月微微笑道:“太子殿下,為防意外,其實臣婦把那件事寫在了紙上,裝在信封裏交給了一個人,隻要‘意外’發生,那個人便會拆開信封,將事情宣告於天下。
您知道,有些事是空穴來風不可信,但有些事傳多了,陛下未必不會起疑心。”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薑明月如今腦子裏隻有一個瘋狂的念頭,那就是把太子摁在地上,狠狠地摁在地上,你想做個恣意妄為的天子?做夢!
“薑明月!你敢!”太子目眥欲裂。
“太子,您這麼生氣做什麼?好像我說的事跟您有關似的。”薑明月掩袖咯咯笑。
他越是害怕,她越是開心。
太子一下子如泄了氣的皮球,他恨薑明月和孟長珺,本就打算今天把他們夫妻倆一網打盡,薑明月生了孩子,他玩弄夠了,他會讓她去死!
這樣一來,他不舉的事便不會有人知道了。
但是薑明月不怕他,還敢威脅他,他不僅不能殺她,還得乞求孟長珺躲過這一劫。
太子氣得要吐血,氣哼哼地下炕出去。
他的幕僚腆著笑臉問他,需要請太醫麼?
太子聽到“太醫”“大夫”就心發慌,心一慌,他就忍不住暴怒,倏然抽出侍衛的劍,在幕僚身上砍了一刀。
幕僚驚駭,下意識地抬臂擋刀,半隻手臂被削掉了!
院子裏傳來慘烈的哀嚎聲。
薑明月打個哆嗦,袁白涵出去一看,眼前一黑。
這就是太子,不計後果殺冒代,不顧情分殺幕僚,這已經不是冷血無情了,而是殘暴!
薑明月才不管太子的人如何,最好他的幕僚都死了才好。
她叫來白龍,查看了她的傷,見隻是輕傷才微微鬆口氣,然後便心惶惶地等孟長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