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涵一笑:“就知道你是來問這個的,你放心,他沒事的,老國公派人守在他身邊……不會像我一樣中暗箭。”
袁白涵神色一黯。
作為一軍統帥,最痛心的便是不能在戰事最危急的時候出戰,這讓他感覺自己像個廢人。
薑明月有些羞愧,為孟長珺而羞愧:“本來世子爺是來保護老國公的……給您和老國公添麻煩了。”
“這倒沒什麼,”袁白涵回神,眼底湧動著一股驕傲和讚賞,輕笑道,“長珺功夫好,騎馬射箭一流,今兒聽人說,他射死了匈奴一個部落的通天法師,老國公已經把他升為把總了。”
把總是正七品,比從七品的副尉高了一階。
薑明月隻要知道孟長珺平安就行了,也不指望他升任什麼職務,而且她還不希望他升職,畢竟職銜越高,所要承擔的責任和風險就越大。
不過,這種話當著受傷臥榻的袁白涵說就太誅心了。
和袁白涵聊了幾句,薑明月便告辭了,雖然差著輩分,到底是男女有別。
到第四天晚上,薑明月數著更漏,睡不著,突然院子裏響起腳步聲。
她一下子坐起身。
白龍警醒,揚聲問:“誰?”
“是我,白龍,你下去罷。”
孟長珺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伴隨著呼嘯的北風。
屋子外窸窸窣窣,過了片刻,孟長珺進屋。
薑明月感覺這一刻心跳都停止了,她激動地下炕,腳方才穿上鞋子,孟長珺笑道:“我身上有血,洗幹淨你再抱我。”
薑明月先是一羞,誰說她要抱他了?
然後便是一驚,孟長珺站在城樓上,怎麼會有血沾到身上?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受傷了!
思及此,她眼前一陣發黑。
在她快被自己的聯想駭暈時,孟長珺從淨房出來,身上換了幹淨的褻衣。
他抱住她,胸膛一如既往的溫暖:“明月,我可能中你的蠱了,分開才四天,我就想你想到發瘋……”
他還要說些別的,就感受到懷裏的女人在解他的衣服,寬鬆的褻衣,隻拉一下腰帶,便完全敞開。
而他為了快些見到心心念念的女人,連褻褲都沒穿,於是,他整個前麵便暴露在空氣裏。
女人的手在他身上急速遊走,他的身體逐漸僵硬,有個地方在慢慢蘇醒,全身的血液凝聚在那處。
薑明月扒了他的褻衣,前前後後摸一遍,檢查一遍,發現他身上一個傷口都沒有,長長舒口氣。
等她意識到自己把男人扒光了時,俏臉騰地漲紅,支支吾吾地問:“世子爺,你冷麼?”
“不冷,我現在很熱。”
孟長珺牽引著她的手握住他。
薑明月像接到了燙手山芋,傻傻地看著他,說出一隻憋在心裏的關心:“你累不累?”
“累,不過看見你,我就不累了。”
他盯著她的眼睛,眼裏有一絲戲謔。
原來她這麼緊張他,雖然誤會了,但這欲念也是要紓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