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明顯是在說,寧芳夏想兩頭討好,是個奸猾的小人。
“我也不知道,”薑明月提到寧芳夏就惡心,何況上午還跟她聊天,中午還與她一起用了飯,“世子爺,你說她懷的這胎,是我父親的孩子,還是……太子的?”
“管她是誰的,反正你懷的是我的孩子。”孟長珺調笑,伸手撫摸著她的肚子。
近來,他愛上了摸孩子的感覺,總感覺自己能摸到胎兒,且能夠聽見孩子在跟自己打招呼,這讓他的欲念陡然下降了很多。
薑明月狠狠拍了一把他的手背,美眸嗔瞪:“胡說八道什麼呀!”
涼國公府。
寧芳夏輾轉反側。
自從寧家倒了之後,涼國公冷待了她一些日子,後來約莫是想到宮裏的寧貴妃和太子,又對她溫和不少,大夫宣告她懷孕後,涼國公索性不來她這裏了,天天跟王姨娘在一起。
她幽幽歎了聲,難怪薑明月的母親沈氏會被氣死,涼國公的行為簡直稱得上寵妾滅妻了,而她的處境比沈氏還不如,沈氏至少有婆婆愛護,她卻沒有。
若非她有個貴妃姐姐,有個太子外甥,恐怕現在自己連這個孩子都保不住罷。
寧芳夏自嘲地勾起唇角,眼角莫名濕潤,想起寧王妃的交代,心中一顫,這一步踏出去,恐怕以後再也無法看見薑明月對自己笑臉以對了。
正當她自憐自艾、進退兩難時,窗戶傳來響動,接著兩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落入她房中。
其中一道黑影在扶穩太子後,便關上窗戶離開了。
寧芳夏被突如其來的冷風吹得打個哆嗦,淡定地坐起身,披上薄襖子。
“殿下。”她柔柔的聲音輕喚。
“十五姨。”太子的嗓音更加深情。
他上前摟住寧芳夏,關嚴帳簾,點燃一根蠟燭,燭光很弱,外麵完全看不到這裏的亮光,而他卻能看清美人傾國傾國的臉。
太子急切地把寧芳夏剝個幹淨,用上技巧。
寧芳夏忍耐著,相比起涼國公的野蠻,文弱太子的那點子粗暴簡直稱得上是溫柔了,而且他年輕,初入花叢,有很多東西不懂,每次都很快結束了。所以,她覺得太子更容易相處一些,就是兩人的身份令她抵觸。
可是沒辦法,沒出嫁時,太子有次摸到自己房間,破了自己的身子。
貼身伺候的李嬤嬤發現後,立即告訴了寧老夫人,老夫人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勸著她與太子苟合,說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沒有回頭路,索性勾住太子的心,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以後太子登上大位,少不了她的好處。
她想活命,隻有聽從嫡母和父親的擺布。
幸好李嬤嬤被涼國公弄出去了,她身邊沒有人知道自己肮髒的過去,也就沒有人知道在成親後,她仍舊與太子通-奸。
①身毒:印度的古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