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薑明月心思稍定,薑老太君問過她這個話,她拒絕了,後來老太君那邊果然沒了動靜,而且寧王妃睚眥必報,正想著法子為難她,老太君考慮到寧王妃的刁鑽,也不會把她嫁到衛親王府。
孟長珺搖了搖頭,歎息道:“你怎麼還這麼笨?你想想,我是怎麼知道你及笄禮那天,戴了我送你的景福長綿簪?那天是誰來給你做正賓的?”
“是……是巢國公老夫人。”薑明月麵如土色,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眸中跳躍著一簇怒火。
他肯定做了什麼,讓巢國公老夫人知道那簪子是他送的,然後借此告訴巢國公老夫人,他跟她有私情!
卑鄙!
無恥!
下流!
薑明月想破口大罵,明明是他強迫她,他卻讓大家以為他倆私相授受,兩情相悅了!
孟長珺跟女子有私情,那是男人的情趣,她跟男子有私情,那是水性楊花。
如果目光能殺人,薑明月的目光足以把孟長珺千刀萬剮!
你不要臉能活,我不要臉就隻能去死了!
她以後怎麼有臉見袁皇後和巢國公老夫人?
孟長珺約莫也知道自己過分了,咳了一聲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無意中聽到外祖母和身邊的嬤嬤說起,你及笄禮時,戴了珠光寶閣的景福長綿簪,說表妹們若是行及笄禮也要去定製一根簪子,姑娘家一生隻有一次及笄禮,得重視雲雲。”
他又抿了口茶,把心虛掩在唇角。
薑明月思及那天巢國公老夫人的眼神仍覺得不安,可除了相信孟長珺也沒有別的辦法,問道:“那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真是傻妞啊,我外祖母不知道你我的‘私情’,隻要我告訴你們老太君,那簪子是我送給你的,你說你們老太君能不答應親事麼?”
薑明月先是放鬆了表情,幸好她提前跟薑老太君說了這件事,可隨即又繃緊麵皮,孟長珺哪裏是在說告訴老太君,而是在威脅她,如果老太君不答應,他就把這件事傳出去!
畢竟那天來參加她及笄禮的人不多,可就那麼幾個人知道簪子是孟長珺送的,她人也隻能是孟長珺的人了。
她苦笑,男女不對等,無論怎樣,處於劣勢地位的她都逃不過孟長珺的算計:“你這樣苦心孤詣的,我不知道你想要得到什麼,我臉是這個樣子,殘花敗柳一個,皇後娘娘哪裏舍得委屈你。”
“毀容了,就做夫人唄。”孟長珺長長的羽睫掩蓋住眸中一切思緒。
親王和親王世子的夫人相當於是側妃,比侍妾的地位高一些,也就是有誥命品級的姨娘。
“你!”薑明月這次是真的怒了,“我不會給人做妾的!”
孟長珺一笑,放下茶盞,細細看了兩眼她的臉,道:“這麼說,你是答應嫁給我了,隻是不想做妾?其實咱倆歪瓜配劣棗,也是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