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之後,發現所有的衣物都被兩人穿在身上了,薑明月沒有地方躺,他又很愧疚,隻好把她抱進懷裏——反正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極度無恥的事都做了,也不差抱她這一件。
他拍拍她的臉,喚了兩聲,發現她臉上滾燙,他一驚,以額觸額,女子額頭的溫度令人膽顫。
薑明月這是發燒了。
他急忙從藥簍子裏找了幾位草藥,塞在嘴裏嚼了嚼,再掐住她的下巴迫她張口,把草藥全部喂進她嘴裏,再點了她喉嚨處一個穴道,薑明月不自覺地吞咽,就把草藥吃了下去。
“水……”薑明月蒼白破損的唇幹得起了層死皮,她無意識地喃語,聲音低不可聞。
“磨人的麻煩精!”孟長珺低咒幾聲,認命地掐著她的嘴巴喂了幾口水進去,他可沒有薑明月細致,她來不及吞咽的水流得滿臉都是。
他歎了聲,給她擦拭唇角,這才想起淨空那老和尚,舉著火把出去,隻見淨空大師坐在泥沙裏。
孟長珺探手試了試他的鼻息,旋即沉默,半晌方嗤笑道:“你這和尚做得也算是盡職盡責了,看我欺負小姑娘,你沒阻止,就痛痛快快地去如來佛祖那兒領罰了。”
他回到山洞裏,生了堆火,看見淨空大師昨天打坐的位置前有一個古樸的白玉盒子,便知是留給自己的或是薑明月的,他打開瓶子聞了聞,忍不住道:“真是吝嗇!”
他敢肯定淨空身上肯定有很多靈丹妙藥,但淨空單單留了一盒軟玉聖顏膏,顯然是不打算把別的靈丹妙藥也給他了,他心高氣傲,是萬不會拿個死人身上的東西的。
他收起白玉盒子,吃了些幹糧和水,閑著也是閑著,就給淨空大師念了篇《往生經》。
薑明月迷迷瞪瞪地醒來時,聽見的又是念經聲,她腦子昏沉得厲害,沒做多想,輕喚了聲:“淨空大師?”
接著,一道熟悉的男子身影闖入眼簾。
薑明月心尖一顫,咬緊了嘴唇,冷聲道:“衛世子。”
“喊淨空大師做什麼?”孟長珺扶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羽睫輕顫,薑明月思及那雙遊走她全身的手,一陣作嘔,但她腹內空空,什麼都吐不出來。
孟長珺拍拍她的背,細細觀察她的臉色:“昨天的事是萬不得已,不過你不招惹我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在沒意識的時候那麼對你的。”
占了便宜還賣乖!難道她是心甘情願的麼?
薑明月思及那種屈辱,眼眶便是一熱,看到旁邊的簪子,她問道:“淨空大師呢?”
“圓寂了。”孟長珺淡淡地說道。
“什麼?”薑明月不敢置信地抬眸。
“淨空大師昨晚圓寂了。”孟長珺重複道。
“不可能,昨晚我還跟他說話,你騙我!”薑明月想到自己跟孟長珺獨處山洞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