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2日星期二天氣陰
夢境名稱:武器
夢境時代:現代
主角身份:女生
1
很深的夜裏,我還沒有睡。
我抱著毛絨公仔蜷縮在床的一角。
這是張雙人床,足夠我一人躺下且綽綽有餘。
很大的雙人床上不知是否曾在千百個夜裏有男女激戰。
隻不過從那床底的海綿縫隙之中隱約藏匿著某種人體分泌出的腐敗肮髒氣息。
房間的大門是閉合著的,是從內側反鎖。
可那緊閉的大門給不了我絲毫的安全感。
蒼白的月光從半開闔的百葉窗泄了下來,條紋狀的光明與黑暗似乎正在密集地切割著我的身體。
然後,門口傳來扭動的聲響,漆黑的大門被誰從外側打開,就像打通了一條地獄通往人間的隧道。
我看著床邊的時鍾,夜裏兩點半,他一向很準時。
惡魔的手掌就這樣伸了進來,門被打開一條淺淺的縫隙。
慘白的月光繞過他的身體斜斜地泄了進來,月光將他的影子拉長,他延展的黑影正匍匐在我的身體上,來回的扭動。
然後,他走了進來,門被閉合。
門閉合的聲音聽起來竟好似絕望。
那人沉著而冷靜地向我走來,每踏出一步,我的心便緊張一分。
就在離我身體不遠的地方,他突然停下腳步,緩緩解開了腰帶。
他解腰帶的動作不緊不慢,又一直在觀察著我的表情,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
在這個角度看他,他的體形異常高大,就像是古戰士的巨人般散發著強大的壓迫力。
然後,他猛地像發瘋的惡獸撲向我的身體,強硬地把我壓在他雄偉的身體之下。
我聽見他低沉的嘶吼,他的牙齒已經咬向了我的耳朵,然後伸出舌頭。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卻流不出眼淚。
隻感到自己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任由他的擺布摧殘。
隻不過我又不是木偶,因為我的身體還有知覺。
我覺得全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烘烤般,但隻有某個部位像是被毆打著的疼痛。
火辣辣的感覺像觸電般席卷全身,我仿佛淋了一場很大的雨。
然後在大雨過後生病、感冒、臥床不起。
意識開始變模糊,然後漸漸消失。
等我回過身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站在床邊係著腰帶。
月光打在他高傲的臉上,說不出來的神采奕奕。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征服者的氣息,他堅挺站立的樣子好似一個無所不能的王。
他衝我神秘地笑,卻是用這那種令人憎惡的嘴臉。
想必我一定令他很滿意吧,我很少令人失望。
夜很長,很長的夜裏似乎還有變數。
於是再我還未入睡的夜裏,男人走而複回。
於是就有了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會由第三次。
然後無數次。
2
昨夜下了雨,夜雨。
我的樣子有些萎靡,似乎是被暴雨打擾了休息。
我拖著沉重的身體,像機器塗抹油料般咀嚼著早餐的食物。
母親露出關切的樣子。
“女兒啊,你黑眼圈這麼重,你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我看著她日益發福的身體說:“沒有。”
母親說:“是因為昨夜下了場大雨麼?”
我說:“是。”
我又說:“您昨晚休息得好麼?”
母親說:“很好啊,大雨還沒下的時候我就睡著了,所以…”
我說:“所以你聽不到…所以你沒發現…”
母親說:“沒發現什麼?”
我說:“沒什麼,我是說你早餐忘放鹽了。”
母親嚐了嚐我麵前的菜:“沒有啊,這道菜明明有味道的麼。”
我說:“哦,或許是我覺得味道太淡了。”
母親皺眉,有些不解地看我。
這個時候,母親的臥室裏走出一個男人。他的腳步有些沉重,似乎也是沒有休息好。
不過他的樣子卻看不出絲毫疲憊,他的表情自信,沉穩,而又執著。
如果說有一個成功的商業人士,那就一定是長成他這個樣子。
看見男人到來,我放下隻吃了一半的食物:“我走了,我要去上學。”
母親製止道:“不要浪費食物啊!和你說過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