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宴會散的早,夏天澤今天高興,多喝了點酒有些醉意。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沈思哲和左辰、夏堇還有夏敏敏以及微醉的夏天澤。
夏敏敏叫了管家幫忙扶夏天澤到樓上臥室休息。上樓的時候看了看僵直的三個人,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夏堇還穿著米白色的禮服,細長的高跟鉻的她難受。轉身倒了杯水,就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輕輕的喝了一口,偷偷的拿眼睛看前麵的兩個人,暗自腹誹:又不說話,又沒有要走的意思。是想怎樣?
過了大約三分鍾,夏堇的水都喝完了,兩人還沒開口。隻是有意無意的掃掃她。夏堇向來淡定,揣摩著他們的心思。
沈思哲不願離開大概是見左辰沒走,自己要是走了,不是讓情敵近水樓台。而左辰向來不在意這些,他沒走,應該是有事。沉默了一會兒,夏堇終於開口了“你們,今晚是要住在這裏?”
左辰的眉頭皺了皺,有些沉不住氣,英俊的臉顯得欲言又止。倒是沈思哲先利落的開了口“那我先回去了。”
雙手插在口袋裏,一副精幹而迷離的模樣深深的看了夏堇一眼,沈思哲忽然的嘴角鬆懈了,輕快的笑意從旁邊的溢出。突然想到,夏堇就是suwen,也就是她們還有合作關係,所以,也不怕她再躲著他。帶著笑意的俊朗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俊美。他慢悠悠的走出了夏家,隨手給耿秘書打了個電話,衛孑然的廣告他要親自跟進。明天請suwen小姐到辦公室一趟,談談細節問題。
夏堇曾經一度的認為左辰和自己的同一種人,同樣的氣場,同樣的冷漠卻真摯。倏爾笑了笑,她坐到左辰的對麵,散散的說“說吧,你有心事。”
左辰雖說向來喜怒不顯於言表,可是他性格直接,若是有什麼事情他說不出口,整張臉就會呈現出一種陰霾的狀態,眉頭緊皺。
“夏堇,我馬上要去英國了。”左辰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深邃而期待的看著夏堇,隻要她一句留下來,他絕對會留下來,縱使要顛覆整個世界,他也隻要一個夏堇。
“什麼時候的飛機?”夏堇避開左辰的眼睛,低著頭,沉沉的問。
她承受不起,真的。如果可以選擇,左辰是她最不想傷害的人,可是她卻傷他最深。
“後天。”左辰淡淡的說,她不願意於自己對視,其實早就說明了她的選擇,可是他還是不死心,“夏堇,隻要你說……”
“我會去送你。”
左辰覺得眼眸溫熱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奪眶而出。他輕輕的扯動著嘴角,努力讓自己笑,可是笑的那麼嘲諷和無奈。臉上冰涼的液體流淌著,像是冰鋤深深的紮進他的心髒。就連撕心裂肺都成了枉然。
夏敏敏躲在樓梯口,看著左辰滿臉的悲傷,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毫無預兆的流過她的嘴角,鹹鹹澀澀的。在她的印象中,左辰隻哭過一次,就是在左尹去世的時候,他哭的那麼隱忍,那麼絕望。就算三年前,自己離開,他也隻是一再的沉默,不說話。夏敏敏以為再也沒有什麼事可以讓左辰在流淚了,原來不是,原來隻是情未到深處。
一直不能想象,像左辰這樣的人物,要多愛一個人呢,才能因為對方一句話而落淚,是真的傷透了心吧。夏敏敏一隻手捂著嘴,悄然的上了樓,她現在已經沒有權利過問左辰的事情,她也該徹徹底底的放手了,他不愛自己,一點都不愛。
看到左辰的眼淚,夏堇一下子就慌了。她的心髒像是裂開了一樣的疼。左辰對於她來說,一直是特別的人,特別到他竟然將他混進愛情。直到她回國,看見沈思哲的時候,她驚愕並且慌亂,心跳會加速,就連一直引以為傲的淡漠都煙消雲散。是沈思哲讓她這麼無措這麼的像個小女生般的羞澀。然而,見到左辰,她很開心可以再次見到他。那種喜悅由內而外,沒有一絲的違和。隻是少了那種緊張和戀人之間的反應。隻是單純的思戀和高興,而不是幸福。
“左辰,我知道,你一定會幸福的。”拇指的指腹輕輕的拂去左辰臉上的淚水,雙手環住他的腰,夏堇感受著他的心跳,輕輕的說。這是她能做的,唯一的祝福。
左辰擁著她,兩個人明明那麼靠近,卻不能是戀人。他微微沙啞的聲音在夏堇的發梢上響起“傻瓜,你幸福就好。”
此時,他才懂的什麼是情不知所起,卻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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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夏堇從米白色的大床上迷迷糊糊的起來,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淩晨6點。習慣性的盤查郵箱,看看有沒有什麼信息遺漏。郵箱裏有兩封郵件,一個是jobo的,大致內容是在中國習不習慣之類的,一些簡單而溫馨的問候和祝福。另一封是耿秘書的,說是沈思哲想和她談談合同的細節問題。邀約8點,沈氏大廈,總裁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