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命運的困惑(1 / 2)

。。。。碼到半夜,又出來一章,真是不易啊!總想寫得更好些,所以開頭慢了點,此後應該快一些。沒一個推薦,真是有點小失落,沒轍,隻好繼續埋頭苦幹啦。。。。。。。。。。。。。。。。

子定城,黑夜中猶如一頭巨大的皸背獸,匍匐在天澗大峽穀的咽喉處,是東行大陸最南端的城堡。天澗大峽穀寬達數百米,連綿一千七百多公裏,幾乎貫穿了狹長的大陸南部。普通人類要跨越峽穀,除了海路,唯有通過子定城外的鐵索大橋。

一百六十多年前,南遠帝國處於鼎盛時期,國力空前,李莫大帝欲圖將整個南方據為己有,派遣麟血將軍索業,帶領十萬士卒,八十萬民夫,耗時十一載修建了子定城,架設鐵索大橋貫通峽穀,免除大軍涉海之險。當然了,以當時的船舶技術,大規模地載人遠渡也是不現實的。

而後,李莫大帝不顧群臣阻擾,執意親征南方蠻荒之地,跨過大峽穀後,卻遭遇了南方各族的拚死抵抗。峽穀以南,狹長而縱深,山多林密,環境惡劣,地勢複雜,補給線又拖得極長,加上當地土著的激烈反擊,半年下來,李莫大帝的三大兵團損傷過半,無奈退兵。

不料李莫之師抵達子定城時,索業叛國自立為王,緊閉城門,據守鐵索大橋,不讓大軍通過,意欲困死李莫大帝。李莫陣前斬殺隨軍出征的索業長子及三子,下令強攻子定城,子定城牆高壁堅,據險而守,李莫之師遠勞而來,又被切斷補給,結局慘烈。

李莫死後,消息傳到南遠帝國,引得朝野震動。皇子爭位,權臣謀逆,教派紛鬥,亂成一團。索業趁機引軍北上,頃刻間直下五十二城,南遠之勢危若累卵。

幸而民間英雄艾馳橫空出世,創建馳騁金獅兵團力挽狂瀾,連克驕縱的索業叛軍,得舉國之響應,雙方鏖戰兩年十一個月後,會決於紫水河左岸。紫水一役,是南部三百年來最大規模的一場決戰,投入總兵力三百七十萬,婦孺老幼盡皆戎裝。此役四十四日,天地變色,傷亡無數。打到最後,雙方都意識到,再打下去,大陸中南部方圓數千裏,恐將永無人煙,於是偃旗息鼓,無心對壘。

艾馳與索業協議,以蕩通山脈為界,北部三十八城歸屬南遠,南部三十四城歸屬索氏,百年內不得相互侵犯。索業撤軍途中,竟然遇刺身亡,南方戰亂再起,終於分裂成十七、八個城邦。南遠帝國雖然保全,但是國力空耗殆盡,人口劇減,無力收複失地,用了近二百年休養生息,才又漸漸繁榮起來,然而比起大陸上的其他三個帝國,仍是難以望其項背。

如果黑夜中的子定城是一頭蟄伏著的怪獸,那麼城堡最頂端還亮著的兩盞燈就是這怪獸的眼睛。在溫和的白色的魔法燈光下,厄慈端著晶瑩透明的水晶杯,斜倚在窗口,端詳著杯中血紅的液體,他修長的身體被名貴的萬蕊花絨睡袍輕柔地包裹起來。

沙地血棘果酒,恐怕要運上八千公裏的路程,才能來到我們這荒僻的小城,厄慈歎了一口氣道,主教大人,您真應該品嚐一口。

厄慈大人,果酒不該是今夜的主題吧?

主教大人真是快人快語,我今晚請您過來,主要是遇到一個生命中的大困惑,倘若不解開,恐怕會徹夜難眠。

能夠讓厄慈大人徹夜難眠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神仆多半是無能為力。

厄慈微微一笑,一口飲盡杯中之酒,把水晶杯扔出了窗外,側耳聆聽那許久才傳來的微弱的碎裂之聲,然後直起身體凝望外邊無邊的黑暗,良久之後用一種低沉的聲音問道,主教大人,您說,如果人們信仰的神是全部存在的,我們的命運是不是眾神角逐的結果?我們是不是在信奉一位神尊的同時,其實被更多的神所憎惡和拋棄?

圖山咳嗽了一聲道,厄慈大人,當您的信仰發生了動搖,將被所有的神拋棄。

哈哈哈,厄慈大笑起來,緩緩回身對著圖山主教說道,我的信仰從建立的哪一天起,就未曾有過動搖,我隻是希望,在這個塵世中,人們的信仰能夠更加純淨一些,隻有這樣,才能消除我的不安與迷惑。可惜,人們就像依照自己口味選擇食物一般去選擇信奉神靈,這似乎過於輕率。

還是說說眼前的事吧,圖山並不願意深入厄慈的話題,臉上露出一絲憂慮道,登基典禮十天後就要舉行,皇子還沒有消息?。

除了皇室禁軍,我幾乎把所有的軍隊都派出去了,目前還沒有傳回消息,我們的奇奧先生,他更像個遊俠而非皇儲,這可是件糟糕的事情。我要是早點知道他打算跨過鐵索大橋到蠻荒之地去曆練,一定會阻止的,他那寬容的母親,卻什麼都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