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單機世界裏我一定會堅持,反正也無處可去。可這時候我根本不用多想!
蕩氣肥腸,你自求多福吧,或者在現在的主力保護下,你可以多射幾箭的,依我計算,他還得剩二十支箭呢,居然沒降到30%?隻能說,他一定采用自殺模式了。好漢子!
我已經堅持太久了,估計需要恢複一天才有上場的機會。
“我們要保留點,還是等一天時間吧。後天前再進一次就好了。”雨是這樣說的,“這村裏的指揮確實沒什麼經驗,又輕視農民,我們很難能夠得到較好的機會。”
組隊成功後,我們解散,一堆坐下待命。因為村裏隻有九個地塊,而八個地塊都在開戰,所以大家其實都是在中央地塊上待命。這個地塊,從理論上說,是可以放置無數個部隊。所以看進去很大,坐滿了人。原先熟悉的街道、攤位早都不見了。
“如果敵人直接攻到這個地塊上怎麼辦?”我真的很擔心,但隻能用意識問雨。
“這一般是不可能的,因為主戰場是外圍的,隻要保證有足夠的部隊拚消耗,隻要戰場上還有部隊,敵人就無法占領戰場,自然也無法推進。除非……已經沒有足夠的部隊補充,決定將部分主戰場放棄,這樣中央戰場開戰,其餘部隊隻能到避難所恢複,幾乎就等於敗了。”
這麼說,我根本不用擔心那個戟兵突進村門的……
“沒錯!”雨還是不忘取笑我,“不過,那個時點,我們能想到的最好、最穩妥的戰術還是你決定的方案,不相信的話,叫上Z,我們可以一起推演一下戰場上的變化情況。”
“行啊,不過,我能不能再請教一件事,”還是謙虛點好,“按這樣的說話,其實我們也可以進攻一個地塊,比如門前的那塊地,做為突出部,這樣,我們仍然是八個戰場,村裏就能有兩個地塊用來屯兵,而且還會多一個緩衝?”
“……沒錯!”雨居然停了好長一段間,難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麼?“你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想到這點,真的很令我驚訝。幸好我是知道你對這方麵一無所知的。實際上,指揮者應該一開始就這麼作,四個門都不應該作為主戰場,把戰線推到村外去,這樣雖然有野戰的風險,但是我們擁有地利之便,關鍵是有村外可能出現封閉地形這樣的有利戰場,即使不能長期保全,也能拉長敵軍的戰線。”
“不過,很可能,在守村之初,他們已經這樣作了,隻是兵力不濟,被對手擠壓進來。”雨多少還是說了句好話。
接下來的無聊時光,我們當然要在推演中度過了。隻有三人,因為其他人還溝通不過來(畢竟我們是一個組隊的,如果三個人同時說話,沒人生疑才怪)。我們決定由Z做防守方,我做進攻方,雨配合兩邊可能出現的其餘兵力。
剛在意識裏把剛才的戰場定型,就聽到周圍一陣歡呼:“蕩,蕩,蕩……”
“這是什麼意思?”我和雨同時問。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們同時說出同一句話,實在太搞笑了。看來問自己人是問不出所以然的。
我抬起頭,看見蕩氣肥腸走過來,正滿臉笑意朝大家揮手——之所以能認出他,因為他退出戰場前有一個解散部隊的動作,那時候又正好和我有一個照麵——看起來,他確實很得意啊,不理他也罷。
因為這一擾,把原定計劃打斷了,雨來做進攻方,而我配合其餘兵力。
其實有沒有我不見得有太大關係。他們的推演太快了,Z的防守技巧確實不錯,出了好幾個我想都不曾想過的招,可惜都被雨破解了。
正了解到精彩處,感覺有人推了我一下:“老兄,你在想什麼呢,嘴裏念念叨叨的,還不讓聽清楚!”
他怎麼坐旁邊的?看起來大家對他都還挺尊敬他的,硬是給他擠出一個空間,還全都臉衝著他……要這麼多人看我,真是害羞死了:在進入這個世界前,我能遇到的、給我人的印象的,也就130多人(當然不包括我的分身啦)。
看來,還是要學會同這些人共處的,畢竟從大的概念上,我和他們是同一類人。
“喂,說你哪!”旁邊一個人起哄:“蕩正說戰場上的事,你一個人叨叨咕咕的,有什麼話你就說出來,讓我們評評?”
明白了。敢情是嫌我沒聽他那些我了然於胸的英雄事跡!那就說一點什麼好了。
我笑笑:“你還是選擇傷員模式退出的?本來我是想讓你早點退出的,可看你殺紅眼的樣子,又怕你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