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信我……”
看著麵前一言不發地吳三桂，陳圓圓的淚水早已泛濫。
“我們同甘共苦這麼久，你竟然不信我……”
陳圓圓的聲音有些嘶啞，心更是疼痛不已。
“現在開始，我問你的問題……你能不能都如實回答？”
吳三桂心中更是掙紮，他想要相信，可是更多的事實擺在眼前，叫他不得不去懷疑。
“你說！”
陳圓圓有些擔心，卻更是無奈。
她知道，此時此刻，她的一點點猶豫或是掩飾都可能讓他們之間脆弱的信任化為灰燼。
“好！”
吳三桂心中又何嚐不糾結，他想要相信，他也害怕去證實。
可他也更加希望，最終陳圓圓可以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問你……”
吳三桂深吸口氣，這才慢慢道：“當初在蘇州戲班，我說我會對你明媒正娶，你是不是根本不信？”
“我……”
陳圓圓驚訝地張大嘴卻不知道該怎樣解釋她當時的心情。
那時候，跟她說這話的人絡繹不絕，但其實個個都隻是些花言巧語而已。麵對一個突然出現的異地來的官宦子弟，叫她怎麼能夠相信？
“是還是不是？”
吳三桂看著陳圓圓的表情，心中一冷，頓時嚴厲道。
“是……”
陳圓圓無奈地答道，淚水更加止不住滑落。
“果然……”
吳三桂捏緊了拳頭，卻更加鎮定道：“那麼，入宮一事是不是你自願答應的？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想過等我回來娶你？”
“我……當時……”
陳圓圓想要告訴他自己當時也有自己的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但當她對上吳三桂那樣淩厲的目光時，卻隻能怔怔地說出一句：“是……”
“那麼……”
吳三桂變得有些咬牙切齒，心中卻更是悲涼。
“在田府……中秋夜，你又做了什麼？是不是你主動爭寵才獲得入宮的機會的？”
“你怎麼會……”
陳圓圓頓時震驚不已。
然而她的表情看在吳三桂眼中卻是更加的受傷。
“你就這麼想入宮嗎？”
吳三桂幾乎是厲聲痛斥道：“你就那麼想要那些？你就那麼想要榮華富貴、功名利祿？”
“我沒有！”
陳圓圓也是憤然反駁道：“我有什麼選擇！留在田府任由那個老頭糟蹋？還是被他送人受盡****？”
“那我呢？”
吳三桂頓時怒號道：“我呢？我來找來你那麼多次！我寫信給你！我……”
“你以為我能收到嗎？”
陳圓圓頹然道：“你以為我是田府的座上賓，你以為我是那麼自由的？”
“好！”
吳三桂恨恨地點了點頭，突然抓緊陳圓圓道：“那後來呢？後來你進了宮，你讓雲錦告訴過我什麼？啊？”
“我……”
陳圓圓當然知道雲錦欺騙吳三桂的事情，此刻問起來卻是更加難以啟齒。
“你說啊？難道那不是你親口說的嗎？”
吳三桂拚命搖晃著陳圓圓的肩膀道。